果云瑾,安定中规中矩的谨守本分,不干出糊涂事情,虞氏上了请婚文书,又有孙思邈,玄奘两人具保,这桩婚事臣妾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偏偏安定不守本分,给云瑾下药媾和,将好好的没有任何差错的事情给弄得一团糟。
臣妾听闻,云初为此大怒不说,还对云瑾动了家法,虽然没有对安定用家法,这些时日也对安定冷淡之极,虞氏更是对他们两人第一次毫不留情的用黄荆条抽打的遍体鳞伤。
从这两件事来看,云初,虞修容不是不在乎两个孩子的命格,而是在尽量的帮助两个孩子化解命运中的劫难。
即便是两个孩子干出来了糊涂事,云初,虞氏夫妇还是没有放弃,依旧想要撮合这两个孩子。
主动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这可不是世家大族该做的事情。”
李治想了一下道:“要是云氏没有想过要当什么世家大族呢?”
武媚摇头道:“这不可能,他们家如今死死的攥着长安的权柄不放,死死的抓着流水牌子这个来钱的源头不放,不就是为了坐大吗?”
李治笑道:“长安的权柄在那,朕说了算,流水牌子到底归谁,也是朕说了算,不论是长安,还是流水牌子朕都以为,交给云初最为妥当。”
武媚叹息一声道:“臣妾担忧的事情就在于此,陛下对云初过于信任了。”
李治道:“武承嗣,武三思都明白的道理,皇后如此的聪慧,怎么就想不通呢?”
武媚道:“什么意思。”
李治道:“武承嗣,武三思图谋长安受阻,人家立刻就把目光放在了全大唐,果断地舍弃了长安这个弹丸之地,如今,群臣口中的两个蠢货,办起事情来却井井有条,与那些所谓的干吏不差分毫。
皇后为天下人之母,为何一定要死盯着长安这个弹丸之地不放开呢?”
武媚想了一下道:“臣妾也想知晓,陛下因何一定要把云初放在长安?”
李治眼看着云初走进了宫城,就组织一下语言之后道:“天下的新鲜事都出自长安!”
武媚道:“陛下此言何意?”
李治道:“朕的江山远超秦汉,更是远超历朝历代,时至今日,朕的大唐之富庶,也远非历朝历代所能比拟的。
至于外敌,朕就算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来一个有份量的敌人,而朕的铁骑更是所向无敌,就算有不臣,在朕的铁骑面前,也会迅速的灰飞烟灭。
这就是朕一定要留云初在长安的原因所在。”
武媚还是迷惑的道:“臣妾还是不明白,这与云初何干。”
李治忽然大笑道:“朕的江山已经到了‘天命不足畏,祖宗不可法’的地步了,偏偏云初总能让朕在迷惑中看到一些新意。
天下的新鲜事都出自长安,准确的说,都是出自云初之手。
关中王朝,无不以秦汉为石,一步步的摸着过河,现在秦汉已经不足以成为大唐的过河石头了,就在朕不知前方在何处的时候,发现云初正在河中凫水,而且看起来他好像知道前进的方向。
皇后,你说,朕不把长安交给他,交给谁呢?”
武媚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帝王,好一阵子,才起身拜服于地道:“英明无过陛下。”
李治咧嘴笑笑道:“这句话也是出自云初。”
武媚钦佩的道:“既然如此,云瑾与安定的婚事,臣妾将玉汝于成。”
李治摆摆手道:“这件事另论!”
武媚再一次疑惑的道:“啊?”
李治咧嘴笑道:“朕的女儿没那么容易就娶走,还是在私相授受的情况下,云初如果不拿出一些真东西,恐怕很难带走朕的掌上明珠。”
武媚眼睛一亮道:“安定手中的毒龙!”
李治鄙夷的看着武媚道:“蛊惑,厌胜之术,你在春嬷嬷身上试验了几百回,起作用了吗?”
武媚摇头道:“臣妾甚至找了专门精通蛊惑,厌胜之术的巫婆,春嬷嬷除过体重增加了一部分之外,能吃,能睡,能干活的啥都不影响。”
李治冷笑一声道:“皇后若是知晓云瑾是如何捉住毒龙,降伏西南声名赫赫的龙婆的过程,保证你对那两条毒虫毫无兴趣。”
武媚皱眉道:“很容易吗?”
李治长叹一声道:“比你想象的更加容易,只需派遣你麾下的一名高明胆大的花郎徒,不论是活捉还是杀死那两条毒龙,都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