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连九族。
“讲啊!刚刚不是挺能讲的!!”
整个大殿内,回荡着方静的怒吼声。
“请王上恕罪”群臣赶忙跪地拜倒,有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竟然还有腥臭味儿。
牛文见状,看着跪地群臣,想到这火候差不多了,自己也该出场了。
“请王上息怒”牛文朗声道:“诸位大人对本王不满可以理解,本王寸功未力何德何能坐着并肩王?在下深感惭愧”
假装自己左右思索一翻,对着方静道:“不如这样,我和诸位大人打个赌如何?王上做个见证人如何?”
“你们先起来!”
“喏”
方静瞅向牛文,这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即便自己在不解,但还要面上的演戏还要到位。
“不知赌什么?孤如何做这个证人?”
牛文转身面对群臣,朗声一字一句说道:“一年内不动一兵一卒拿下汾州,三年内武力吞并秦国”
“狂妄!!!”
“真是年轻不知所谓!!”
“竖子短见...”
朝堂谩骂指摘之声不觉于耳,群臣嗤之以鼻,郎国才多大,说白就是个弹丸之地而已。
方静从珠帘外望向牛文,眉头紧皱,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些,一共四年时间侵占一州一国之地,太过紧张了,不说汾洲,秦国乃是坐拥十一州大国。
郎国哪里敢和秦国同日而语,就连人口基数都不是同一个层次。
方静左思右想也得不到答案,想罢牛文自有打算。
堂下,右相萧旭眉头紧皱,其实真的没想害牛文,这孩子那日在城门迎接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无论在如何伪装也无法改变。
萧旭是看着牛文长大的,二人可是有着孺慕之情,慢慢的,到了说话的年纪,更加显示出才智不凡,不仅学习能力快,有时候还言辞犀利,逐渐地也成为亦师亦友。
看着自己孩子此刻处在风头浪尖之上,柳河昼势大,不可硬抗,若非郎国财政紧紧的攥在手里,指不定郎国早就换姓了,如今正是紧张时刻,兵部权利上的争夺愈演愈烈。
柳河昼在兵部肆意妄为,拿捏着军需司马,而自己紧握调遣之权,偌大的兵部被二人争的死去活来,此刻再出什么幺蛾子,目前手里没有底牌,若是发生变故,难免自己捉襟见肘。
萧旭思来想去,还是寻求平稳之道,扎扎实实的步步为营方为上策。
柳河昼面带微笑,看向牛文如看孩子一般,笑着开口道:“并肩王所言为国之心可嘉,但不能好高骛远,要谨言慎行才是年轻人应该学习的”
牛文听罢,也懒得解释,自信道:“多谢柳相好意,这等功劳是否抵得上并肩王这个称号?”
萧旭摇头叹息不已,这孩子怎么还起劲儿呢?正想张口劝导。
柳河昼突然笑容满面,那是发自内心奸计得逞的笑,连忙答应道:“当然,此等功劳可谓是惊天动地,别说并肩王,一字并肩王都配得上。”
朝堂之上哗然一片,如此一说,间接同意赌注成立。
方静虽说沉默不语,内心七上八下,见证人不得不做了,但也不是那么好做的,看来是到自己说话的时候了。
“既然二位同意,那就签下竹简文证吧”方静轻捂额头,有些无可奈何,自己好来也是一国王上,弄得群臣之间泾渭分明,挫败感油然而生,这到底真的是父王的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