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内心的痛苦,又有和谁倾诉?唯一倾诉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去。
牛文将思绪缓缓转移到那张红色绸布上。
“念转百肠,心话迢迢总想给文郎说说听,彤更知文郎非池中物,何须儿女情长,只要文郎想做的事,妾身鞠躬尽瘁的支持,只为文郎的双眼多在妾身身上,停留片刻便心满意足,且行且珍惜吾妹,让她代妾身照顾好你,也心满意足。
牛郎,若有来生,你娶我好不好?”
牛郎亲启!
或许这份绸布的内容,方静一定没看吧。
郎国的悲痛,此时的邓心芝身体好转,能好起来。
孙信和一干邓家子弟也是兴奋不已,现在的邓心芝乃是邓家心骨。
而邓家子弟和孙信也没闲着,一部分在景国南都,艰难地找着零散小工,维持着生计温饱。
而孙信走访打探着各种信息,此刻的南都朝堂上,依旧是宦党当道。
所以朝中形成鲜明两派,时至如今只能抱团取暖和宦党们才能一斗。
而此时的景国王上都悄无声息,换了好几次了。
就在邓家众人在停留这些日子内,都超过五个手指头了。
此刻对外说是景王周佶的十六子,但谁知道是真是假。
到底是不是景王周佶的孩子都有待怀疑。
此处的院落内,乃是邓家子弟抵押买来,一间屋舍内,邓心芝坐在主位上。
手里攥着荀良留下的硬麻布,孙信站在一旁,故意矮身前驱,时刻望着自家主公的表情。
邓心芝默念着麻纸上的荀良留下的笔记,颤抖双手表明着此刻的心情。
“幼良本寒门,幸的主公相识,愚辈长着得已安葬,自那一刻起,良定忠本之念,主公乃是仁义之主,体恤下属二救孙信,能得跟随主公乃是良之幸,望主公勿忘之志,良先行一步,七尺之躯报主公之恩”
邓心芝念即最后,泪流满面,痛心疾首望着北方,嘴里呢喃道:“幼良!吾不会让你失望的!”
而此时的荀良和翟何已经尽在李家泗水城中。
李雄成引领二人分主宾落座。
“恭喜你啊李家主,邳城失而复得乃是喜事儿啊”
李雄成满面红光,意气风发,之前长廊内的悲痛状若不同。
“多谢二位大才相助,若非二位妥善谋划,在下也万万不敢想”
翟何客气回话道:“在下只不过些许话语而已,更多还是李家主的行事果断”
荀良余光撇了一眼翟何,也不吭声,而此次郎国的内乱乃是自己手笔。
至于翟何更别提有多大关系,但抢先话语,心机算计功劳,记账在北方头上也是人面兽心。
荀良也不气恼,也不动声色,势不如人能有何话语权,现实很残酷,弱者不配得到尊重。
这个也是人吃人的世俗,荀良也不能没有作为,刷一下存在感还是必要的。
“李家主能得到邳城,翟何大人可谓是功不可没啊”荀良循循善诱说道,重复着翟何的劳苦功高。
你不是想要吗?那就给你,把你捧得高高的摔下来可是很疼的。
翟何哪里会给荀良这样的机会,赶紧打断道:“话不能这么说,莫非没得荀良大人的指导,在下何敢居功啊”。
二人相识一眼,智者只见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而李家主眼神讪讪,心叹息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