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成绩作了热情洋溢的评价,但对他希望上前线的想法提出劝阻,认为他的作用是笔而不是枪。谈到职务升迁时,张灵甫还介绍了军官的升迁法令,说他现在担任的战地文工队队长与参谋、副官、科员、教官一样为“非队职”,而不是部队长,只有排长、连长、营长、团长等部队长才是“队职”,而中少尉军官未任过队职的不能升上尉(呵,看来**中的文工队员是当不了将军的);队职中又以连长、团长最为重要,做上级军官必须要有这两级职务的经历。所以,他建议刘骁,等他伤好回部队,可给他安排一个相对安全的通讯连连长一职,战地文工队那边的事情也可以兼顾,这样一来,今后的升迁便容易得多。
后来,刘骁又很快复信,对将军的良苦用心和栽培表示最诚挚的谢意,然后说自己投奔七十四军并不是为了当官,只愿意在将军的麾下冲锋陷阵,为着实现这个目的,就是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
刘骁的这些话很讨张灵甫喜欢。尽管他时不时地带出一些亲g的情绪,但张灵甫对他的总体印象还是满意的。再说,邱维达、柴意新以前还不是追随过?所以,只要他愿意抗战,又无确凿证据,当然还要发挥他的作用。
现在,在一间由谷仓改成的禁闭室里,张灵甫见到了刘骁。宪兵点起木子灯,然后带上门出去了,孟玲玲则抱着膝盖坐在外面的台阶上,没精打采地看着他哥哥用黑豆喂马。
谷仓里一间间小房,很适合作监牢,昏暗的灯光把人影投在墙壁上,显得更加幽静而阴森。以下是张灵甫和刘骁两人的对话记录——
张灵甫(直视刘骁的眼睛):“请坦白告诉我,你是吗?”
刘骁(稍有迟疑):“我……”
张灵甫(语气真诚):“我是相信你的,男子汉大丈夫敢说敢为,牺牲尚且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刘骁(抬起头,迎着对方的目光):“就算是吧,请军法处枪毙我。”
张灵甫:“除你之外,还有何人?”
刘骁:“我、我不会讲,我不会做叛徒,出卖自己的同志。”
张灵甫:“人各有志,各为其主,我也不追问了。不过,说到同志,本人不也是你的同志吗?救亡图存,不是每一个中国人的目标吗?”
刘骁:“这……”
张灵甫:“请你再坦白告诉我,你对本军开展过破坏活动没有?”
刘骁:“没有,从来没有。我以良心作证,过去、现在和将来,自己是一直以七十四军为荣的,一直是以在七十四军参加过抵御外侮的战斗为荣的。”
张灵甫:“很好,我相信你的为人,只要你没有从事破坏活动,便没什么大了的事。这一点很重要。当年,陈独秀被捕,主审官、现在的何应钦总长,问的一个关键问题,便是他有没有参与实际上的暴动。听到否定答案后,何总长和大家还马上向这位陈老先生索求墨宝呢。”
刘骁:“那将军的意思……不枪毙我了?”
张灵甫:“哈,毙了你岂不便宜倭寇了么?不过,明人不做暗事,希望你今后不要在七十四军发展秘密组织,你能办到吗?
刘骁:“我想,我能办到。”
到了第二天下午,经张灵甫据实禀报,王耀武按照《g党问题处置办法》第八条,将刘骁以“思想不定之青年,宜开诚感格”的条款予以开释,并亲自向陈诚起草了一份关于刘骁的报告,文中说:宪兵在例行的内务检查中,查出刘骁私藏违禁的宣传品,正在接受审查和诱导,暂不宜来上级机关服务云云。
据说,陈诚看到这份报告后,黯然长叹:“为何优秀人才总被那边吸引住了?”他的这一声长叹,也是至今许多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