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和你牵手到白头,但国都没了,两个人的家又能保住吗?——骁
“刘队长,我们是文工队,不是一线作战部队,犯不着去和小鬼子拼命啊。”文工队里平日比较娘的一名男青年道。
“是啊,队长,快撤把,要拼命,我们也没有武器啊。”长得比较胖,负责在文工队搬运重乐器的陈琼道。
陈琼说得对,整个文工队仅有两样武器,一样是一杆中正步枪,刘骁背着,另外一样是盒子炮,给女兵副队长佩着。
“队长快走、快走呀!”伙伴们在一边焦急地催促着,催促声中还有孟玲玲的声音,还有她对自己那一份柔柔的担忧。两年多了,朝夕相处,共一根铅笔作画,同一把胡琴排练,吃一口大锅饭菜,他和她、和兄弟姐妹们已心心相映,须臾不可离。
然而,现在却不能儿女情长了。
现在是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的时候、是七十四军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了,每个人都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刘骁深情而匆匆地扫了大家一眼,把手一挥:“我有武器,我来挡住鬼子!你们先走!别管我!”来不及再多说一句、再多看一眼,他从肩上取下步枪,转身就跟着战士们迎着日军冲上去。
“刘骁——哇!”
身后孟玲玲那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喊,差一点挽住他奔跑的脚步,但他终于狠着心肠。连头都没有回。他怕自己受不了她那如水哀怨的目光。边跑边上刺刀的他。用尽全身力气吼叫道:“快走啊你们!”
望着刘骁奋勇远去的背影,孟玲玲热泪长流,双腿跪地,她知道他这一去,必定是诀别。这个年仅17岁的小女兵,并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只知道自己和刘骁在一起的时候心里还要想着他,她不敢想象。在失去刘骁的日子里,她还会有怎样的思念!
杀声再起。
山上山下,惨烈的杀声震撼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大群大群的敌骑闪电般冲过来,最近的距刘骁不过七、八米,来不及寻找地形掩护,刘骁以立姿站定就是一枪,冲在最前面的的鬼子应声栽下,一只脚还倒挂在马镫上被拖得飞跑,紧接着他又一枪掀倒后面一匹马,骑马的日军落地后还想举枪顽抗。不等他扣动扳机,刘骁扑上去一刀捅了他个透心凉。
“卧倒!卧倒!”后面有弟兄奋力在喊。
刘骁顺势一个前滚翻。苏制机枪骤然开火,满满一盘47发子弹猛烈喷出,继而又一挺机枪接着打响,几挺机枪就这样交替射击,以密集火力把一群群横冲直撞的日军打得落荒而逃。
机枪声压住马蹄声,士气为之一振。
趁日军败退,刘骁带头举枪跃起:“同志们冲啊!!”
“冲啊!”弟兄们怒吼着发起冲锋,把防御线顽强向前推进几百米。尽管刘骁第一次参战,但复仇的烈火早就烧红他的双眼,他忘记了恐惧、忘记了一切,几乎完全在靠本能发挥自己的战术知识。立姿、卧姿、跪姿的无依托射击,他以前都练习过,还曾在枪口上挂砖头,以增强自己平稳举枪的臂力。拼刺刀,他也不怕,手刃日军,照样逞英豪。
日军开始反扑,从驮马上卸下轻重机枪和小钢炮,以强大的火力压制我军,掩护骑兵冲锋。激战几小时后,我军越打越少,枪声越来越弱,路边的高地上最后只剩下刘骁一人。
而刘骁左臂负伤,子弹、手榴弹全部打光。
坐在弟兄们遗体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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