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来的时间窗,先去把城隍八蜡灭掉的!
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但这也太离谱了。
白拿了一手阿沃尔的神骨,但现在却完全发挥不了作用。
看来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先脱离现在的处境----出了电梯再说!
季商也不再去管发疯的林清和,现在她手里已经没有利器了,再怎么折腾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把她自己折腾死,晾着再说。
他站起身打亮手机的电筒,起身走到电梯门前,这时候他才发现,整个电梯的地板,在刚才他和林清和的扭打中,都已经被染上了斑驳的红色。
甚至连电梯的仓壁上,也沾上了不少血迹。
季商心里咯噔一下。
有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闪过,但他却没有抓住。
他试着去掰开电梯门,可这架电梯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两扇门都纹丝不动。
它似乎已经不存在于正常的空间中了。
没错,现在就算自己能把电梯的门打开,外面也不可能是自己熟悉的楼梯间。
季商愤怒地捶了一下墙壁,手掌被震得生疼。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仍然是大灾纪的信息。
“意志坚定的尘骨人似乎摆脱了恨嫁女的控制,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能就此脱离危险。”
“这只不过是她的开胃小菜而已,哪怕是自负的恨嫁女,也并不期望用这样的伎俩就能让尘骨人伏诛。”
“真正的杀机已经暗暗潜伏在了小小的电梯轿厢之中,你似乎发现了线索,但却又任由它从你的眼前滑走了。”
“可悲的尘骨人啊,你终究还是才刚刚踏入鬼神世界的初学者。”
“你拥有足够的敏锐,却没有足够的经验。”
“恨嫁女的仪式即将完成,而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季商眉头一皱,大灾纪的信息之中,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即将完成的仪式,狭小的电梯轿厢……
还有满地的血。
季商心中一凛。
他突然重新抓住了那倏忽而逝的灵感。
恨嫁女。
血红色。
轿厢。
仪式。
这一系列的词语,组成了一个常见,却诡异的意向。
出嫁的花轿。
再次抬头扫视,这电梯里的血污,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铺满了整个地面,并且渐渐开始向着轿顶的方向延伸。
这些血,有了生命。
与此同时,季商的耳中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旋律。
有人在用尖细压抑的嗓音,唱着一首曲调晦涩的歌谣。
歌声回荡在轿厢里,仿佛那个唱歌的“人”,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
甚至是,贴在了自己的耳边。
“……梭罗树上十二丫,我们同根又同丫;今朝姊妹要分离,离开绣楼好孤寡
……”
“……梭罗树来台对台,我姐心里难宽怀;丢你妹妹婆家去,逢年过节又才来……”
“……砍了树丫来做轿,裁了红布像火烧;姐姐帮你穿嫁衣,去了大山路迢迢……”
伴随着这诡异的唱词,电梯里所有的血液都开始快速上涌,几乎在瞬息之间,就把整个电梯染成了红色。
而也就是在这一刻,季商突然明白了那些唱词的含义。
哪里是出嫁?
那是送葬!
穿着红色嫁衣送葬!
而自己和林清和两人,此时就在血红色的棺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