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韩暹见过刘平一两次,虽然也曾听说过李傕是刘平率军队击败的。
但当时李傕的西凉军已经拼掉李乐三万人马,早已成为疲惫之师,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谁碰上都能轻松取胜。
刘平能渔翁得利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纯粹是捡漏而已,即使再强也不过千八百人,并没有强到令韩暹重视的程度。
韩暹现在比较忌惮的是河内太守张杨,主要注意力也都在张扬身上。
张杨手下的并州军虽然不过万人,但是论单兵,恐怕比他手下的白波军要强,综合起来战力不容小觑,韩暹不得不重视。
不过好在张扬似乎并没有想要与他抢夺天子,控制朝廷的意思。
这次张扬来救驾,压根儿就没把全部军队带来,随行的只有三千人左右,而且全部驻扎在城外。
张杨送完粮草之后,就一直待在城外他并州军大营中,平常并不在大阳县城内露面。
所以韩暹就像没有了天敌的野兽,嚣张跋扈无比,几乎已将天子视为囊中之物,把天子当成可以任意摆布的傀儡。
可是万万想不到,天子竟然敢违逆他的意思,把刘平封做光禄寺卿,这是把他数万白波军当成善男信女,要在他手里翻天么?
“刘平小儿,明天朝会上莫要吓哭!”韩暹攥紧腰刀的刀柄,冷笑着自言自语。
“兄长威武!”
李乐胡才在旁边哈哈大笑,预感到要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
天子走后,刘平手下众将都跟做梦一样,没想到自己一转眼就封侯了,还成为天子亲封的将军。
只有吕琦对这个并不怎么重视,看了一眼众人,撇撇嘴道:“原来都是官儿迷,你们还玩不玩了?”
“怎么不玩?”太史慈如今瘾头也大得很,接着斜眼看周仓:“出去守门去。”
周仓却扭捏着嘀咕:“你看,咱都是荡寇将军了,能不能把韩浩叫来守门?”
“你自己就是草寇,荡的哪门子寇?”太史慈恶狠狠的挥了挥拳头:“还不快去,又想找打?”
“好嘞,”周仓答应的干脆,嘴里却碎碎念:“一言不合就动手,太粗鲁。”
说着一溜烟儿跑了。
“一个奴隶,还敢提条件,”太史慈看着周仓的背影,慢慢放下拳头。
紧接着一转头,脸上立即笑的跟开了花一样,冲吕琦道:“吕大姑娘,你都是虎牙将军了,军职比我跟老张都高,你看,欠你的钱是否缓缓?”
在牌桌上太史慈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已经欠了吕琦不少钱。
“不行!”吕琦看着太史慈的囧相,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但是俏脸依然绷着,断然道:“你也是堂堂的侯爷,忠义将军,还是光禄寺少卿,难道想欠钱不还,赖账不成?”
“吕大姑娘,我这侯爷没俸禄,穷的很。”太史慈苦着脸道。
“都别闹了,”刘平笑着拍了拍手。
众人赶紧屏气敛神,垂手而立,等待主人发号施令。
“如今咱们也是朝廷大员了,今日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朝。”
“诺!”众将齐声道。
刘协自继任天子以来,即使再狼狈,就算流离在荒郊野外也不曾辍朝。
如今总算有了个住所,虽然只是个农家院,但这些天,剩下的公卿以及韩暹等新贵们,每日都要上朝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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