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尸体与辎重从眼前过去,他心里却在惋惜,为何太史慈这等武将偏偏投靠了曹氏,不能为自己所用。
他却不知道,若不是刘平搅和,太史慈早已是他的部将了。
很快,张辽率军便赶回了寿春。
“贤弟,这次咱俩可谓功德圆满了。”
曹昂看到袁术尸体和送回来的传国玉玺,不禁大喜过望。
毕竟敌我实力悬殊,突袭行动又惨遭泄露,本来他父亲对他们的期望也只是在寿春城下跟袁军接战,然后退军即可,没指望他们有什么战果。
可是他们竟然仅仅用这三千人马,一战攻下寿春城,令袁术自杀,夺回传国玉玺,抢到两淮大片地盘。
“你我这等功绩,父亲听了必然高兴,说起来,你又是首功,”曹昂喜不自胜,对于缴获的辎重反而不放在心上。
“大哥乃是主帅,首功自然归大哥所有,小弟岂敢贪功?”刘平笑呵呵的说着,上前命人把袁术那几十辆大车给拉过来。
清点了一下,钱约有五千余万,粮草十数万石,这就是袁术全部家底了。
其中有一个箱子,撬开之后,里面全是珠宝玉器首饰等女子饰物。
袁术穷奢极欲,那些饰物自然都是上等佳品。
“功劳是咱们兄弟所立,愚兄的也就是你的,”曹昂指着那箱子道:“你家里人口多,愚兄做主,这些就都给你了。”
曹昂作为领军主帅,对于这等缴获,自然有权利分配,更何况这些也不是钱粮等要紧的东西。
“多谢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平笑纳,他要把这一箱子饰物带回去,分给家里那群莺莺燕燕。
那大多是一帮苦出身的姑娘,大概也没见过这么贵重的物品,分给她们,她们一定很高兴,说不定又要求侍寝了。
“愚兄马上要写报捷文书,这玉玺是否也给天子送回去?”曹昂看了一眼那红布包的锦盒,并不以为意。
“哪能那么仓促?”刘平屏退所有人,然后眨着眼睛道:“大哥难道不问问,这玉玺岳父想不想要?”
“父亲要玉玺做什么?”曹昂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随即瞪大眼睛看着刘平,满脸吃惊道:“贤弟的意思是父亲也想称不至于吧”
“至于不至于,大哥总得问过之后再说。”
“好吧,”曹昂虽然满头雾水,却微微颔首,经刘平这么一说,他心里也不敢确定父亲的态度。
不过刘平说的对,先跟父亲沟通一下最为妥当,万一父亲有这想法呢?
许都,司空官署的公房内弥漫着一股草药的味道,桌案上药碗冒着热气。
这些日子,曹操心里跟长了草一样,脾气很是不好。
一方面,他让满宠追查当初为刘备暗中传递消息之人,满宠将许都查了个底朝天,竟然毫无头绪。
明知有这么个细作在背后捅刀子,却抓不出来,不免令他如芒在背,每日都把满宠叫来训斥一番。
另一方面,按照时日计算,曹昂所率南征军应当已经攻至寿春。
寿春乃是袁术伪都所在,必然兵强马壮,曹昂那三千军马孤军深入,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
再加上不知为何,他突然染上了头痛之疾,一发作起来,脑袋就跟要裂开一般,连站都站不稳。
如此多的烦心事,心情怎能好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