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是调包之后去卑的良马,那些马匹都是布图养的,所以布图把御马用的牛角号也带来了。
刘平顿时欣喜异常,接过牛角号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如此说来,这支号,能驱使所有去卑卖出的马匹?”
袁绍的马匹虽然是抢公孙瓒的,最终却都是去卑所售出,自然能被去卑的牛角号所驱使。
没想到,布图却摇了摇头道:“这只能一试,事实上马儿售出的久了,经过多年汉人饲养,数年之后,它们也就对原来的号角声忘了。
这支号还能驱使多少马匹,奴婢也不敢保证。”
“马儿这么健忘啊!”刘平张着大嘴,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刚想的好点子,又破灭了。
“去卑的马不敢保证,但是”布图眨着眼睛道:“咱们当初换给袁熙多兰部的马,想必还能剩下半数未死。
那些马匹刚刚离开草原不过一年,咱们只要有多兰部的牛角号,奴婢敢打包票,每一匹都能驱使。”
“去多兰部要牛角号,怎么来得及”刘平无精打采的说着,突然神色一震的看着布图:“等等,你是不是也有多兰部的牛角号?”
“托主人的福,奴婢的妻子可是多兰族长的女儿,当初她的嫁妆里,恰巧就有这么一只号。”
布图得意的说着。
“真的?”刘平的眼睛瞬间又亮了,心想看来还是要多栽花少栽刺,不经意间成全了布图与多兰族长之女的婚事,关键时刻他们竟然能帮上这么大的忙。
“袁军八千匹战马,至少有一千五百匹是多兰族的,”刘平喃喃自语的算计,“剩余的六千五百匹,要是再能驱使一半,那么高览这支骑兵就废了”
这时候突然有奴婢进来报告:“启禀家主,大公子有请。”
“好!”刘平拍了拍布图的肩膀,欣慰的道:“若是这次能解决这支袁军骑兵,到时我必会为你请功。”
“能为主人效力,是奴婢莫大的荣耀,奴婢不要什么功劳。”
“嗯,如若功成,功劳自然少不了你的,不过你既然对以往马匹并没有把握,这件事就先不要告诉别人,等成功之后再说吧。”
刘平就是这样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绝不大包大揽,宁愿先做再说。
“遵从主人吩咐。”布图答应了一句。
刘平急匆匆的又回到司空府书房,要不是有紧急的事,曹昂绝不会刚让他走,紧接着又派人叫他回来。
果然曹昂神色比刚才还要凝重,焦急的走来走去。
这时候恰巧曹洪也从后面迈步进来,急道:“昂儿,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从官渡发来的书信,”曹昂拿着书信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父亲头痛之疾又有发作之迹象,恐无法亲临指挥,故而调叔父赶紧回官渡,临时代替父亲指挥作战。”
此时在前线的兄弟之中,曹纯太年轻,夏侯渊乃是一勇之夫,最合适的也就只有曹洪了。
如今后方已经让刘平逐渐摆顺,也就用不着曹洪在许都坐镇。
“大哥头痛之疾,定是被高览手下骑兵急的,”曹洪叹了口气。
“叔父尽管前去,此战定能一战功成,”刘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