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攻数月,折损更是不少。
如今想要抵挡曹军攻势,难呐!”
“逢先生,不能抵挡曹军,难道要让我将河北之地拱手想让么?”袁尚年轻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其实他倒并非是个绣花枕头,其人也是聪明无比,颇有几分谋略,奈何老爹留下的摊子太坑了。
“主公,在下倒有一策。”审配突然道。
“审先生有何策教我?”
“釜底抽薪!”
“怎讲?”
“曹军虽然兵锋很盛,但攻占我河北六郡,又要留人防守后方,此时已属强弩之末,故而,他们绝对不敢攻打邺城,主公请放宽心,”审配稳定了一下袁尚的情绪,转而道:“但是,让曹军在河北站稳脚跟,若曹操继续增兵,那才是我邺城最大的麻烦。”
袁尚微微点头,不敢打断审配的话。
“所以,阻止曹军向河北增兵,才是最紧急之事。”
审配顿了顿,来到挂着的褐色羊皮舆图跟前,手指轻点道:“故而在下建议,此时立即派人驻守河东,迅速进图关中,用以从侧翼牵制曹军。”
关中在曹氏的西面,邺城在曹氏的北面,若关中有一支袁尚的兵马,则曹氏必然不敢全力以赴进攻河北,而是要时刻防备关中出兵包抄他后路。
“还有,”审配显然已经有了一整套的谋划,他胸有成竹的继续道:“那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逼迫汉室,为其进公爵,加九锡,又擅自废后,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主公可派人联络西凉马腾韩遂,荆州刘表,江东孙权,共同出兵勤王,为汉室讨贼,清君侧。
则曹氏还有余力攻我?”
“妙哉妙哉,”袁尚抚掌大笑:“先生这釜底抽薪之策着实绝妙。
如此,曹氏定然无力北顾,我倒可以趁势收复失地,剿灭袁谭了。
传令,命郭援为河东太守,迅速进军关中,派人去往西凉”
审配预判的没错,北进的曹军虽然打得很顺,但毕竟是孤军深入,每打下一个郡都要分兵镇守,如此才能保证后方粮草供应不决。
如此带来的后果就是,拿下的郡越多,驻守的人也就越多,用以向前推进的人就越少。
拿下六个郡之后,曹洪身边只剩下万余可以调动的军兵,后勤补给线那么长,也无力再打下去。
再说他们三万人,这么短的时间拿下六个郡,也已经是了不起的功绩。
恰巧这时,军师郭嘉又病了,于是曹洪老老实实守住已经攻下的地盘,然后派人送郭嘉回许都养病。
郭嘉一回到许都,曹操便亲自前去探望。
见到郭嘉身体羸弱,病体恹恹,曹操心疼的坐在塌前道:“奉孝为我曹氏基业,真是操碎了心,此次出兵,攻取六郡,奉孝功不可没啊。”
“此在下应尽之责,主公谬赞了,”病榻上的郭嘉咳嗽两声。
“奉孝就留在许都好好养病,河北之事,我将亲率大军前去征讨,奉孝就不用劳心了。”
此时曹操已经看得出来,河北实际上已经不堪一击,他只要集中兵力,很快就能把四州之地收入囊中。
“一切以养病要紧,”曹操笑着道。
“我这身体从来就如此,咳咳,哪有什么病?”郭嘉嘴唇有些发白,苦笑了一下,砸吧砸吧嘴道:“若是能喝上一口平公子酿的好酒,这病立即能好上七八分。”
“你都这样了,还想着饮酒?”
曹操岁数要比郭嘉大好多,本来也把准备把郭嘉当成托孤之臣的,所以在郭嘉面前说话也很随便。
他顿了顿,看着郭嘉稍稍有些黯然的眼神,叹息道:“罢了罢了,以你酒量,少饮一碗倒也无妨。
我又没对平儿问罪,你要饮酒,自己派人去取便是,想必他也不会吝啬。”
“多谢丞相,咳咳,”郭嘉顿时脸露喜色,道:“总是白喝平公子的酒,也显得在下太小气了,这次在下拿钱买。”
“这又是何必?”曹操摆摆手。
刘平闷在府中几个月了,终日声色犬马,美女环绕的日子也能过腻,你说气人不气人?
但是再是神仙日子,天天如此,又不能出门,自然也会腻的。
这一日,他正在书房里过滤药酒,突然门子来报,“门外有人自称郭祭酒府上的,他说郭祭酒奉丞相之命,前来买酒。”
“还是郭奉孝谨慎,”刘平微微一笑,郭嘉为了避嫌,来买酒定然先禀报了岳父。
等等!
郭嘉来喝酒什么时候掏过钱?
刘平顿感疑惑,“带那人来见我!”
不多时,一个下人打扮的青年被带到刘平书房里,躬身将一个钱袋放在桌上,然后恭恭敬敬的道:“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买酒。”
说完,那人就垂手立在一旁,不说话了。
“你家主人,没说别的?”刘平凝神看了一眼那下人。
那人摇了摇头,一脸迷茫的道:“主人只说了这一句,没再说别的。”
“带他去打酒,对了,我有另一种药酒要交给郭先生,对他病症有好处,一定要随时带在身旁常喝,切记,切记。”
刘平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酒壶,交到那下人手上。
然后又摆了摆手,让人把那青年给带了下去。
他已经将那制酒的工艺教给秦罗敷等人,这么长时间他不在,众女子着实酿了不少酒,自然存量不少。
可是郭嘉喝酒竟然开始付钱,什么意思?
刘平满头雾水的抖开那个装钱的钱囊,里面装了数百枚铜钱。
其实如今处于乱世,粮价飞涨,这几百枚铜钱连制酒的成本都不够,可那是郭嘉,岂能拘泥于几百文酒钱?
刘平一枚一枚的将这些五铢钱过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除了有几枚被刻了荷叶一样的图案,看痕迹像是新刻上去的。
这要是郭嘉所刻,荷叶?代表了什么?
刘平想的脑袋疼,也没想明白,郭嘉想要给他传递什么样的信息。
这时候,侍女小橙端着饭菜进来,原来已经到了吃午饭时间了。
小橙跪坐在旁边,给刘平布好饭菜,然后甜甜的一笑:“主人,吃饭。”
刘平却没心情吃饭,随手拿起一枚刻有图案的铜钱,问道:“你看看,这像什么?”
他觉得自己钻牛角尖了,所以想集思广益。
没想到小橙看了之后,脸立即羞的通红,尽显扭捏之色:“主人是要奴婢侍寝么?”
刘平:“”
“不是,你从哪儿看出来,这个图案跟侍寝有关?”刘平满头黑线的问道。
“主人画的这个,不是p股”小橙声若蚊蝇道。
噗——
刘平一口水喷了出来。
不过他仔细看了一下,这图案两边对称,还真有点像p股。
郭嘉给自己画p股?
真恶心!
“侍寝侍寝,整日就知道侍寝,”刘平自然清楚,郭嘉定然不是这个意思,他没好气的道:“难道就不应该想点儿正事?”
“主人,咱现在有正事可想么?”小橙瞪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怔怔的看着刘平。
刘平茫然,这小丫头说的好有道理,以现在他这个状况,所谓正事就应该是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考虑让哪个侍妾侍寝。
只是以他过往的道德观,不忍心冲一帮如此年幼的小丫头下手而已。
可事情的关键在于,这小丫头竟然敢跟他顶嘴了。
“小橙,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皮又痒痒了是不是?”
说着,刘平佯装发怒,伸手扭住小橙的耳朵。
“耳朵,耳朵,主人,奴婢疼,”小橙也配合的哭天喊地,尖叫起来。
听到她的叫喊,刘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耳朵?
他顿时明白了郭嘉的意思,那又像荷叶,又像p股的图案,其实是两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