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笙,我明明都已经抓住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从我身边逃走了……为什么你可以拯救我一次,却不能拯救我第二次,为什么要离开,亲手将我推入无尽的孤单和黑暗中。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拉开书房的门走回卧室,从高高的柜子最上面拿出一个珍藏着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件雪白的T恤衫。
T恤衫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可以说这件T恤衫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是路边摊上几十块钱一件的便宜货。
章时宴将T恤衫翻转过来,在正面的桃心形领口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漂亮的图案。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黑猫。
章时宴伸手抚摸着T恤衫上面的黑色猫咪,嘴角勾起一丝暖暖的笑意。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一年,纪南笙兴致勃勃的想在他T恤上面大展拳脚的样子,求着他软磨硬泡,好说歹说,终于让他答应了将T恤衫拿给她败家。
拿到他的T恤时,她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看到她的笑容,他就觉得,哪怕要他把他的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他也甘之如饴。
他以为那件T恤衫已经被她弄毁了,谁知道,最后她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
……
“阿宴阿宴阿宴!”
二十岁的纪南笙永远都是最活泼最有精神的,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任何靠近她的人,都能够感受到她的温暖。
她一边大声叫着章时宴,一边用力推开章时宴的房门。
她手上捧着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T恤衫,邀功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卡在了喉咙,整个人呆立在门外。
简洁干净的房间里,章时宴裸着上半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皮带上,裤子已经脱到了大腿骨的位置,一听到纪南笙的声音立刻提着裤子往上拉,还是晚了一步,他还没有扣上牛仔裤的扣子,就被纪南笙闯开了门。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算整齐的样子,章时宴无奈的侧眸看向门口的人。
“你就不能偶尔记得敲敲门吗?”
他俨然已经对纪南笙总是忘记敲门这件事不抱什么希望了。
纪南笙的目光在章时宴的脊背上掠过,觉得一个男人有这么好的皮肤简直是太不公平了。
听到章时宴无奈的声音,她才十分无辜的眨眨眼,“我记得我敲门了呀……”
“很显然,你并没有。”
章时宴一边低头扣自己牛仔裤的扣子,一边轻笑着说,“今天肯定没吃药,乖,回去吃了药再过来。”
“是药三分毒啊,本来就被你嫌弃得不行,再天天吃药,人越吃越傻,以后人家给我一颗糖我就跟人家走了,剩你一个人在家看你跟谁哭去!”
纪南笙大喇喇的走进章时宴的房间,见章时宴扣好了扣子,准备扣皮带,忙说:“没事没事,你先去洗澡,我在这儿等你就行了!”
他还不知道她的性子么,整个一小话唠,他要是进去洗澡了,她一个人在外面待上半个小时,肯定会无聊得挠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