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强势气压袭来,年轻警员梗着脖子本想和战北爵对视,却被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
后背浮现层层细密的热汗……
“战先生你别误会,小赵刚从警校毕业,不会说话,我们就是了解情况……”何警员连忙打圆场,颤颤悠悠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年轻警员不服气:“何队,你干嘛这么怕他!我说的是实话,黄波昨天白天拿了他们的钱,晚上就被人谋杀了,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
“闭嘴吧你,傻小子!”何队又给了小年轻一记爆栗。
面前这可是总统的女儿女婿!
一根手指头都能碾得他们在F国呆不下去……
“如果两位没有确切的证据指认我太太是凶手,麻烦离开吧,有任何需要,请跟我律师谈。”战北爵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既然好言不肯听,那也没必要客气。
何队不敢造次,尴尬地站了起来,和宁浠点头示意抱歉,便要带年轻警员一同离开。
可年轻警员明显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什么也不肯走!
“战太太,配合警方办案是公民的义务!更何况你父亲是总统,你更没有理由推辞,除非你心虚了?如果这件事爆料到网上,你就不怕有人说总统以权谋私么?”
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冷凝,不仅仅是战北爵,宁浠也不高兴了。
黄波可能是因为卖消息给她,惹祸上身,她也很愧疚,但年轻警员的质问就差直白点破,她仗着总统先生的势,肆意残杀无辜。
“第一,黄波是娱记,社会关系复杂,你们不调查和他交往过密的人,反而来质问我一个刚认识他的人?”
“第二,你们能查到黄波死时给我打电话,那想必也能查到,我昨晚没接,事后还给他回拨了,如果我是幕后买凶杀人的黑手,我明知他已经死了,还打电话给他做什么?”
“第三,我的个人行为和总统先生完全不沾边!如果没有总统先生,F国现在还在内乱中,能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桑骂槐么?”
“你……”年轻警员被怼得面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正涨红着脸,打算再驳斥点什么的时候,何队的手机响了。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他额头冒了一把冷汗。
战战兢兢地接通电话……
听筒那端,沈局二话不说让他把电话给了年轻的小警员。
年轻警员接过了手机,义正言辞地说:“沈局!我现在在对嫌疑犯做笔录,怎么把您惊动了?”
“做什么笔录!那是你能做笔录的么?凶手已经查到了,是个抢劫犯,见财起意,你们马上归队……”沈局对着年轻警员劈头盖脸一通骂:“总统先生的女儿,要谋杀那种小人物,还会留下线索让你来查?你在警校学的东西都去哪了?”
“可是……”
“没有可是!把电话给战先生。”沈局又说。
年轻警员脸红得能滴血了,不情不愿地把手机给了战北爵。
沈局秒赔笑脸,解释道:“这件案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与战太太无关,都是一场误会,还请战先生原谅不争气的下属,在战太太坐月子期间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