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莽哪里知道,鹿开学会虹天剑指后,对真元的掌控,到了细微层次。
真元能不外放,不显露。
和鹿开修为境界相差不远的,不细细感受,察觉不到他体内真元的存在。
风起了。
大雾如扑翅,一片片从头上刮过去。
呜呜呜
浓雾里,响起了一阵哀怨瘆人的哭声。
起先,这哭声如泣如诉,从四面八方涌来。
紧接着哭声变幻不停,又时轻时重。
重时,如厉鬼凌空咆哮狂嘶。
轻时,如有人贴着耳垂,用吹气般的细蚊声响在述说冤情。
雾中,站着一个畸形的人影。
徐莽丝毫不惧,反而朝着那人影吼道。
“魂婆,你都已经半脚入土了,就别在那装神弄鬼了,吓唬谁呢?”
说罢,徐莽双拳一握,拳头上隐有雷电浮现。
他迅猛朝前打出两拳,两道拳劲一啸,轰向那个模糊的畸形影子。
影子如雾般散开,却并没有听到惨叫声,显然是没有打中。
从一旁,有一个老婆子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
“是我装神弄鬼,还是你这小子心里有鬼?”
这魂婆佝偻着腰,拄着一根乌黑的拐杖。
她的头发一半是扎着的,一片披散下来。
露出来的的那半边脸,沟壑纵横,如一张老树皮。
徐莽冷笑了一声。
“呵,早就听闻魂婆你对金光佛壁垂涎不已。我只是没想到,你一个邪修,还真敢进入金光宗的势力范围,闯进这观山大阵,嫌命长么?”
魂婆发出一阵咯痰般的恶心怪笑声。
“邪修又如何,你身为催山楼弟子,和金光宗同为摘叶城正道四派,不还是觊觎金光佛壁上的佛门绝学么?”
鹿开不动声色,坐在一旁观虎斗。
听到魂婆的话,顿时心里恍然大悟,原来这金光佛壁上,是用来记载金光宗的佛门法诀的。
想必,自己急需的金身朝佛也刻录在其上吧。
看来,这些闯阵的人,和自己有着同一个目的。
魂婆也终于把看向了鹿开,用她浑浊的双眼,把鹿开打量了一番。
“嗯?哪来的山野小子,连个淬体境都不是,也敢来大观山下,原来还真有嫌自己命长的人,桀桀,要不,你小子把命借给我魂婆啊?”
呼呼呼
风变得更大了。
这大观山,不知几时起了一片黄沙,沙尘漫漫,来回肆虐,犹如身处无边沙漠。
沙尘中,一人轻步舒缓地走着。
他头上戴着方巾,身穿素白襕衫,手里执着一根光芒流转的法笔。
长笔挥动间,黄沙随之起落呼啸。
徐莽嘿了一声,讽刺道。
“黄沙书生,赶紧滚你的破书屋里,去读你的酸书吧,金光佛壁的主意,也是你能打的。”
黄沙书生一收法笔,四周黄沙也如烟般消散了。
“果然是无脑莽夫,你又岂知,这书并非只是那些一本一本被码进书架的玩意,人是书,山是书,天地也是一部奇书,处处无书处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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