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语气,“诸位大臣,朕知道现在的国家处处都需要银子;朕实在不想让这些大明的保护者变成一根利剑刺向大明啊!诸位爱卿也都是大明的顶梁柱,当然也都不希望如此吧?”
张居正没想到朱翊钧居然会刚柔并济来劝说朝廷诸公,不由的心里评价道:“手法很是老练,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抑或是性情纯良,真情流露。猜不透啊,这个皇帝,真的不一般啊!”
在这一段话说出来之后,朝堂诸公从私,公两个方面都没有办法再去打这笔银子的办法,这笔银子也真正的花到了实处。
...
早朝过后,又到了张居正给朱翊钧‘讲课’的时间了。
“来吧,背诵一下昨日给陛下留的课业。”张居正轻轻的吹去热茶上的茶叶,悠哉地抿一口,眉头微皱,随着茶水的吞咽,逐渐放松自己的眉头。
“怪不得迅哥描写孔乙己吃个豆子都那么传神,原来这时候的读书人都一个样,突出一个品字。”朱翊钧心里默念道。
这个阶段的朱翊钧早已过了读《论语》的阶段了,继位之后,张居正更注重地开始培养朱翊钧在权术方面的思考,例如《左传》……
但也幸好这一世的朱翊钧脑子还不错,花费一点时间也能流利的背诵出来。
在之后,张居正开始抽查昨天讲解的知识点,看到朱翊钧对答如流,于是频频点头。
“陛下记忆力非凡,共情能力极佳,对于名著也有自己的理解,这几日观察下来,老臣佩服啊。”张居正不痛不痒地捧了一句。
从张居正开始给朱翊钧尽心上课之后,朱翊钧就从未有过上辈子上课困怠的时候。
首要原因当然是没有课桌,无法趴着听课了;
其次就是一对一课堂,完全没有办法开小差;
第三就是张居正这样的名师完全可以将晦涩难懂的治国知识深入浅出地讲给朱翊钧听;让朱翊钧完全没有开小差的意思。
这就是教育资源的差别,而这样的差别就是阶级差别的其中一种情况。
张居正发现原本集中注意力的朱翊钧有些神游,便停下询问缘由。
“太傅,你教授我的东西,是如此的浅显易懂,但是同样的句子,在普通人那里因为没有师傅,反而根本学不到这些先人的思想,实在太过可惜。”
张居正没想到朱翊钧居然如此关心读书人,要知道明朝是皇权与士林阶级最为对抗的朝代。
张居正欣喜之余,顺口回答:“陛下所言有理,但天下名师有限,即便是儒圣孔夫子,一生也仅仅教出了七十二位贤徒,三千余弟子啊。可我大明读书人何止数十万。”
听到张居正并没有理解自己的想法,朱翊钧干脆说道:“太傅,朕是想说不如把你讲课时的一言一行拓印出来,发布天下如何?”
“陛下,这可万万不可啊!这样做,会引起全天下名门望族的反叛的啊!”
“哦?此话怎讲?”
“陛下,当今时代科举的晋升之路被豪门大族牢牢地把握住;而你这一举动,将会打破平民和豪门的间隙的啊!”
“哦?可是朕现在需要的就是毫无根基的官员啊!太傅的意思是朕还不能去打破这个平衡?”
“陛下,时候未到啊。”
“那把这个起名叫《张居正品...》如何?这样总不会犯了豪门了吧?而且也可以帮助太傅立名啊!”
张居正没想到朱翊钧这么早就开始实现了对自己的承诺,当即说道:“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