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臣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当然,徐义还不至于寻那种死法。
徐义着急的寻刀子……他记得小说里写过,收家臣是要歃血为盟的。
这是一个相当圣神的事。
虽然徐义遭遇过后世那些毒打,却还是相信这时候人的信仰的。
徐清拿着刀子进来了……这狗日的真狠,拿的是莺娘的短剑。
当徐义跟赵仲汉他们融血,徐义都感觉到有点血脉相连了,更加亲近了。
“家主……”
“选个黄道吉日,都搬进府里吧。”
都是家臣了,也就是一家人了,就不能再分彼此了,他们的地就是自己的地,自己的钱就是他们的钱。
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们在府上的地位,并不比徐清轻,甚至堪比妻子。
虽然徐义未必这样认定,但在这个时代,就是如此。
这一次的外伤,徐义没有缝合,随便的包扎一下,就等着那裂口自行愈合了。
这是荣耀,是牛逼的象征。
其实,都是玩刀子的,谁不知道怎样下刀合适?
莺娘好像对这个很熟悉,一直等到仪式结束,甚至等徐义跟赵仲汉几人交代完,才进了书房的门。
徐清带着赵仲汉五人去安排住所了。都是拖家带口的,需要尽心安置。
“若他们有异心,我会灭他们全家。”
莺娘还是那样直接。
“莺娘,以后都是自己人了,你也早说过,他们是我的人。”
能接受这几人做家臣,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赵仲汉也不是那种没谱的人,之所以今天只带了五人,也是选了又选的。
恐怕他们在来以前,或者说在决定把地贡献出来时,就决定做徐家附庸了。
这个决定不容易,意味着一切都以徐家利益为主了,不再是单独的门户。
“师父说过,当年家里大公子谋反一事,就多有家臣在其中撺掇。”
这个徐义倒是没听说过,他徐义又不是徐敬业那个傻缺。
“放心,我有底。谁真有异心了,莫要鲁莽,跟我商量。”
徐义被莺娘说的也不坚定了。
也罢,把监督权给了莺娘,她属于真正的爱憎分明,也很少涉俗世纠葛。
有这么一个人看着,包括看着自己,挺好。
关键是,她是被一个将生命献给忠义的师父带出来的。
徐义本不想把这事搞得沸沸扬扬的,本想着等手腕上的伤疤愈合了再出门。
可崔老头差人有请……
掺合的拉拢的差不多了,崔升却有点没底了。
一个被数代水利大家毙掉的滩涂地,几代都否定可以营造渡口处,自己怎么就脑子发热,相信徐义那小屁孩了?
事情推进的越深,崔升越有点不放心。
这已经不是他崔家一家的事了,所以,必须再找徐义那小子订正。
“叔翁,这东西叫龙门吊,可以用滑轮轻松移动千斤重物而不必着地……”
“这是轨道,这是装卸车,不需要人力扛和搬,或者说需要人力很少,效率堪比多人搬运……”
徐义带着模型,跟崔升详细的讲解……说了半天,崔升一点都没听懂。
他一个书生,根本没见识过码头苦力做活,那能看明白?
不过,他看见了徐义手腕的伤痕。
“认家臣了?”
“嗯。”
“不错,算是世家萌芽。”
这评价,原来只是萌芽。
萌芽就萌芽呗,咱又不跟你们这千年世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