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甚至包括赫丽斯,大家多多少少都对这个没架子,局长身子特工命的中年男人有点好感,现在韩飞直截了当的怀疑,多少会让大家感到惊讶。
“准确的说。安德森.李。和大卫.摩根,两个人里面,至少有一个会是叛徒。”
韩飞放下手中的酒杯,事实上。整个晚饭他就没吃几口。他转过头。看着凌羽。
“特勤局早就已经将芯片的内容全部解码,但是遗憾的是,里面的内容完全没有有价值的信息。”韩飞的眼神显得异常的冰冷。“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完全没有提到骑士团的叛徒,以及‘烛蜡’计划的内容。”
“这不可能。”或许只有这么重磅的消息才能让婕丝停下手中的刀叉,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的都不止这么多。”
“芯片在这里,你可以看看。”韩飞甩手,直接将一个盒子丢给婕丝,婕丝也没有犹豫,先确认了一下是她和凌羽从南非找到的那个盒子,而后才拿出芯片进行扫描。
“芯片被人掉包了,没有我做的电子记号。”婕丝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就得出了结论,她冲着凌羽摇了摇头,“我在南非给芯片做了电子记号,以同盟的科技水平,如果不送交实验室是发现不了的,这个记号只有emp才能洗掉,但是无论如何,要么有人掉包了芯片本身,要么有人洗掉了里面的内容然后换上了现在的。”
“除了安德森和摩根,还有谁能碰这个芯片。”凌羽单手托腮,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叉子。
“接触过这个芯片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都不具备这个条件,芯片进入特勤局的时候也加了相关的防伪措施,退一万步讲,即使这件事不是安德森或者摩根干的,他们至少也是帮凶,因为动用清洗设备,只有他们两个有权利。”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和同盟在一条战线上的原因。”凌羽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算了,反正本来就不打算靠他们。”
“我在医院,还不知道你们怎么和总统谈的。”罗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身白色的海军军官服,苦笑了一下,“别给我们再空降一个上司过来。”
“那不至于,总统似乎也知道同盟的那些机构靠不住,所以这次我们有‘零号权利’。”凌羽点点头,总算是给了大家一个比较好的回答。
“零号权利,哈罗德那个老家伙还真是看重我们呐。”韩飞抬手推了一下眼镜,露出一个深沉的笑容,“不过这个尚方宝剑我喜欢。”
“唔,解释一下?”婕丝皱着眉头轻轻一歪头,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零号法案,又称绝对自由法案,是前任总统李民在任期内提出的一项法案,该法案授予特别任务单位的特殊权利,该特殊权利包括但不限于:特勤单位有权在同盟遭到威胁时,违反对应的法律保护同盟而不受处罚;有权在同盟受到威胁时,违反人道主义并不受处罚;有权在同盟受到威胁时,放弃任务转而保护同盟;有权在需要时不经审判杀死任何敌人或者不经请示杀掉可能对同盟造成威胁的人(包括同盟公民或者官员,即使对方没有主观上的威胁意图)的权利。因为来自零号法案,这些权利又被称为零号权利。
“这种东西也敢公开出来,李民总统还真是个铁腕总统啊。”婕丝看着赫丽斯上传的文字,隔着桌子拿餐巾轻轻地擦了一下赫丽斯嘴上的油渍。
“坊间传闻,李民支持率在最后一年暴跌就是因为这个法案。”韩飞拿起叉子,象征性地插了一块法式蘑菇蛋卷,塞进嘴里,“虽然我们从来都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定时炸弹悖论了。”
“定时炸弹悖论是什么?”这次发问的变成了罗根。
你所在的城市某处有一枚会杀死数千人的炸弹,在你羁押的数名嫌犯中,确定有一个是恐怖分子(其他人是无辜的),为了挽救千万人,你是否支持对所有嫌疑犯,不论恐怖分子或者是清白的人用刑?如果依然无法辨别,你是否支持对嫌疑人的父母妻儿用刑?
赫丽斯放下了叉子,不知道是吃饱了还是中场休息,给出了解释。
“我不会有心理负担的,只要是能救更多的人,这种时候,我甚至可以考虑使用‘尤里’。”出人意料的,说出这话的并不是以理性著称的韩飞,而是坐在赫丽斯对面的婕丝,甚至,当婕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嚼着一根法棍,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婕丝……”
琳妮雅皱着眉头,轻轻地拉了拉婕丝的袖子,气氛显得有点尴尬,但是在座的人多多少少都对婕丝的“生命算法”有点了解。
凌羽则是想到了南非的事情,可怕的不是有这种观念,可怕的是将这种观念甚至凌驾于自己的生命之上。
不过,对于能够做到这种地步,真的在自己身上也践行这个法则的人,这种可怕也可以换个说法,叫敬佩。
“无论如何,除此之外,我们还有调动局部同盟武装来配合的权利,以及最高级别的通行许可。”尴尬已经快要发酵了,凌羽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此外,我们还有新的机动指挥部,和辅助人员,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去戴高乐机场接收。”
“说到底还是有其他人混进来啊,”罗根轻轻地摇了摇头,“谁知道里面有没有aca的眼线。”
“眼线到不至于,不过也不排除会有心怀鬼胎的,我们注意保密就行了。”凌羽撇了撇嘴,而后伸手摸了摸赫丽斯的脑袋,“再说我们还有大名鼎鼎的数位公主呢。”
交给我吧。
赫丽斯的文字泡再次出现在房间另一头的电视机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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