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不停冒出,只能是强行挤出一抹恳切的微笑,有苦难言。就在此时,他的手腕已经被杨玄嚣一把捏碎了骨头。
杨玄嚣降低了飞行高度,朗声安抚下方的三千门人:“大家放心,合并之后,鹿仙分院一切制度不变,还可以与总院共同享有西雨山等资源!还可以得到总院的庇护!当然了,如果不愿意成为四物门的弟子,我们也绝不会为难,给你们半日时间收拾,自行下山改换门庭便是!”
本就鸦雀无声的广场上,三千人竟然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一时间进退两难。
“大家似乎还有顾虑,哦……我知道了!”杨玄嚣缓缓松开了马友财,玩味道:“你们一定是担心玄真禅寺不会同意对吧?日前我已经把这件事禀报了上去,是由现任方丈真吢大禅师亲自首肯!使者应该很快就到。”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真吢大禅师坐关参悟枯禅从不见外人,怎么可能答应这件事!”马友财这下彻底慌了,原本还算计着阳奉阴违先把杨玄嚣糊弄回去,再花些灵石请玄真禅寺的人出面撑腰,可千算万算算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话音刚落,天边已有祥云涌动,但见一前三后四位老僧正踏云而来。
倒是马友财最先认清了来人,声音已然颤抖不止:“达摩院法德禅师!菩提堂法众禅师!藏经阁法生禅师!这三位明面上管理玄真禅寺的大人物都跟在身后!那为首的岂不是一直久居幕后的方丈真吢大禅师?这怎么可能!”
“真吢大禅寺的枯禅已经参悟了整整千年,岂会因为这点小事破关而出?”杨玄嚣微笑着朝来人拱手一拜,淡淡道:“为首的是真咎大禅师!是玄真禅寺硕果仅存的两位真字辈大禅师之一!因为往事缠身一直隐居幕后,这才不为人知!他老人家的佛法修为都不输真吢大禅师!”
“弟子马友财,参拜四位禅师!”四位老僧转眼即至,马友财这次是彻彻底底地放弃了。
“我等四人奉方丈师兄之命,特来恭贺四物门鹿仙道合并之喜!”四大禅师根本懒得去搭理马友财,径直飞至杨玄嚣身前,真咎老僧虚空上前半步,双手合十道:“师兄还让我一定要把谢意转达给丹先生,他说苗疆赛神农果然名不虚传,只盼有缘时先生再到枯灯院,他一定亲自拜谢!”
丹白羽笑呵呵地摆了摆手,道:“真吢大师严重了,与贵寺结下这份香火情,实则也是白羽的福分呐!”
真咎老僧又是合手一拜,凝重道:“阿弥陀佛!师兄就是怕还不上丹先生这份救命大恩!”
丹白羽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倒是杨玄嚣取回了话语权,御剑飞到人前,朗声道:“四物门鹿仙道本就下辖于玄真禅寺,今日四大禅师同为见证,此事名正言顺!四物门虽然小有扩张,但依旧尊奉玄真禅寺,听从号令莫敢不从!现在是你们最后决定的机会!是走是留,请认真考虑后做出慎重选择!”
杨玄嚣此言一出,意思已经再浅显不过。今日吃定鹿仙道是有玄真禅寺撑腰,日后也一样不会生出太多变数。如果还有人质疑,后果恐怕是永远无法在南疆修真界立足。场中三千鹿仙道门人当中一多半都是明白人,当即跪下,齐齐表明了立场,一小半稀里糊涂的也就这么随了大流,只有极少一小撮顽固不化的人愤愤怒骂几句后拂袖而去。
“马大真人你怎么说?”杨玄嚣见状很是满意,似笑非笑地转向了颓坐在秃鹫背上的马友财。
马友财深深呼吸了几下,已然认命的他反倒是不像先前那般谄媚,挺直腰板站了起来,冷冷道:“先辈基业尽毁我手,马友财已无颜面苟活,只盼你能善待这些门人!”
杨玄嚣一皱眉,故作痛心道:“马大真人何必弄得自己如此悲壮?鹿仙院首座长老之位可是为你备着的啊!”
马友财能做一派掌教自不是愚鲁之人,礼貌性地一拱手道:“马某如今无德无能,岂可担此大任?”
杨玄嚣呵呵一笑,指了指身旁的梁宝妆淡淡道:“我连辅佐你的人都选好了,梁宝妆,我的师妹!有她帮你,办起事来保准事半功倍!”
马友财沉沉摇头,沉声道:“如果杨副掌教当真要给马某一个机会,便让我当那片衬托鲜花的绿叶就好!”
杨玄嚣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复又朗声道:“想不到马大真人能有这般胸襟!既然他有意提携后辈,那么我也就做个顺水人情!从即日起,由梁宝妆担任四物门鹿仙院首座长老!马友财为常务执事长老!二人同心协力共同打理鹿仙院!”
“拜见首座长老,拜见常务执事长老!”下一刻场中三千弟子齐齐山呼叩首,场面格外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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