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鸡犬升天,因为这两名女尼的带动,整个桃粉楼的莺莺燕燕都略略拉高了身价,生意却仍然是有增无减。
楼中所有女子都万分钦佩那位如今在杜家楼红得发紫的年轻堂主,想尽一切办法去巴结讨好,恨不得扒光了自己给他送去。可那小子在这件事情上却偏偏是出了名的执拗,专管青楼事宜的他,形形色色的女子见了成百上千,却从来不加正眼。若非他稍一有空便会到桃粉楼顶层雅间,与一名神秘至极的苗裔女子行那鱼水之欢,只怕所有人都会认为他的取向已经完全扭曲。
……
这一日不过正午,那年轻堂主便进了那间被数十道静谧法阵遮掩后的别致雅间。外面自然是听不得任何风吹草动,但屋内的酣战早已临近尾声。
只见,一道金黄光芒从,床榻上那一对男女之间缓缓亮起,随即迅速阔涨,并完全将二人包裹在了其中。又过片刻,金光骤然升起,形成了两个大小相等的卍字佛印,又分别融入了二人的身躯之中。
这本该是彼此灵肉相合共享乐极的时刻。但那女子却忽然咬紧了嘴唇,似笑非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那*的姐姐杜晓七是我杀的,以后不用再浪费时间去查了。”
“半月前已经查出些许苗头,我知道是你!”那男子面色一沉,坐起身来,开始缓缓穿戴衣物。
那女子一翻身,将被子裹紧,又继续大煞风景地开口问道:“你不想杀我报仇么?”
男子寒着脸,但语气却格外冷淡,道:“人都死了,由她去就是了。”
“呵”女子也是冷笑了一声,话里有话道:“薄情寡性……啊……她早早离开你杜天丰真是明智之举!”
“这些话,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吗?”杜天丰冷哼了一声,毫不让步道:“况且,你莫清越也没资格说别人!”
“那咱们说说别的?”莫清越变脸如翻书一般,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道:“西域那边有消息传来,一场巨大变故让二十六个派系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藏在地底的那座宝库也该是一探究竟的时候了。”
“有这等好事,你会拉上我?到底有什么打算就直说了吧,用不着绕弯子。”杜天丰对此事虽然格外在意,但对于莫清越的提防却更加深重。
莫清越故意顿了顿,才又慢慢说道:“我从净含和尚的储物法宝内发现的《圣迦南欢喜禅》只是一册残卷,要配合着你们杜家楼的修炼心法才能得以运转。你我既然已经彼此交托灵肉,从此互为鼎炉至死不渝,我若设计害了你,岂不是等同于白白放弃了一门修炼速度堪称变态的上古秘法?关键是,刻在那残卷玉碟背后的地图和探宝之法,与《圣迦南欢喜禅》关系密切,到时候免不了要你我配合才能开启。总之得了任何好处,都五五分账,你总没话说了吧?”
杜天丰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我倒不是担心你设计害我,只是不知道要何等恐怖的变故,才能在一夜之间让西域佛国彻底消失?你我二人虽然得了机缘,修为大涨,但我半点也不觉得,我们能与那股无法想象的力量相抗衡!”
“那股力量对于别人兴许是恐怖,可对你我来说,似乎就没那么严重了。”莫清越笑意依旧,平静道:“记得那个赵桑山吗?那场变故,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是他?”杜天丰一皱眉,心中顿时生出万千思绪,久久无语。
莫清越则是狡黠一笑,玩味道:“我几次落在他手里,非但不死还次次都得了好处,虽然不知他用意如何,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想杀我!而至于你,他多半也不会下手,否则何必激你去查那件事情?”
说话时,脑海中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把身上这个穿好衣服正要离去的男人幻想成了杨玄嚣的模样。一时间,满脸红霞泛起明艳娇媚。
杜天丰自然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沉沉冷哼了一声,不快道:“他留着你,跟养了一条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毒蛇有何区别?”
“少说风凉话,真有厉害冲突时,我第一个就不相信今日的你还会念及他那份可有可无的浅薄交情!”莫清越淡淡讥讽了一声,笑问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味?难道说是你吃醋了?”
杜天丰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恼羞成怒地冷冷瞪了她一眼。
莫清越见对方吃瘪,脸上的笑容忽然更浓了几分,好似玩笑一般缓缓开口道:“和你一起达到的那种美妙感觉,以往我从没体会过,仔细想想,咱两索性凑成一对其实也不错……唉,你说咱们般配吗?”
“婊子配渣男,自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杜天丰颇有些自嘲地冷笑了一声,整理好衣物,便头也不回地便离开了这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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