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到了吗?刚才的细微震动。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梁宝妆跟在杜天丰身后急速下行,但这条阶梯却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始终不见尾声。
杜天丰冷冷说道:“不关我的事。”
梁宝妆最重情义,很是听不得这样薄情寡性的话语。皱起眉头,她不掩愤懑道:“别人不关你的事,难道莫姑娘你也不管了吗?即便她真如你说的那样,但她甘心舍身犯险不也是想为你搏一个活命的机会吗?”
“呵呵……”杜天丰闻言,情不自禁地冷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许久才认真道:“你担心她照顾不了自己?呵!放心吧,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没有一个比她更知道该怎么去生存的!至于说她帮我们争取活命的机会,你就更不用痴心妄想了。我敢拿项上人头做赌注,她一旦脱身便会独自离开,连回头看咱们一眼都绝对不可能!”
梁宝妆一怔,越发不快,沉下脸色,没好气道:“她若真如你说的这般不堪,你怎么还会和她在一起!我本不该说你,但是你这样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做法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你尽管把我当作在女人背后搬弄是非的无耻小人好了!我不在乎。”杜天丰直接闭口不再辩驳,面无表情地埋头前进。
梁宝妆尽管心中惴惴,但也不敢贸然折返,只得硬着头皮跟他继续前进。一小瓶“风中石葵”的毒粉也在不经意间被她握在了手掌之中。
只是下一刻,二人几乎同时脚底一空,坠入到了一片纯白的光芒之中。
……
枯藤寨中,杜家外子居住的特定片区内,一座并不显眼的小院中,又爆发出了一阵激烈争吵的声音。这已经是一个月内的第六次了。而那些激烈的声音,绝大多数都是源自院中的一名红衣女子。她约摸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姿色不算美艳,但稳居于中人之上。身材有些微胖,与精巧灵动搭不上多少关系,但那份成熟的丰美韵味,却也自有一股子独特的魅力。
在那红衣女子身边颓坐着一名十四五岁的白净少年,脸上挂满了泪痕,正苦苦哀求着:“姑姑!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提双修的事情了!求你不要走!”
“我与你说了多少道德禁忌,你为何就是不肯开窍?往日里只是争吵也就罢了!今天你居然敢把那些肮脏玩意带回家里!这院子是你娘留下的,我不能赶你出去,但是想要我继续住在这里也绝不可能!”红衣女子指着地上一些用黄纸折叠成的小药包,情绪格外激动,雪白滑腻的脖颈微微泛起潮红,胸前一对挺拔山峰也不自觉地巍巍颤颤起来。
少年瞪着直勾勾的双眼,神情有些恍惚,还不甚明显的喉结时不时地上下滚动着。这些细微反应他自己没有察觉,但是却又招来了红衣女子一顿勃然大怒的训斥!
“你真是被家杜家的经注典籍给毒害得无药可救了!”红衣女子一阵怒骂后,愤愤然冲了过去,抬脚便朝那些小药包踩去,每一下都用足了十成力气,愤恨无比道:“我告诉过你,双修之法不可怕,但近亲双修却是最不能触碰的禁忌!你只知道家族高手辈出,只知道内子风光无限!难道就不知道每一年有多少生命还未降下就要被扼死在腹中!你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在你之前她堕了整整六次病胎,才得以诞下了一个健全的你!就是因为这样,你还不到一岁时,她的身体就彻底衰竭,没撑多久便撒手人世!这些你难道全都忘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我都相信的!”那少年重重抹掉一把眼泪,去忽然朝那红衣女子飞扑了过去,将那一把一直藏在手中的白色粉末洒向了那红衣女子:“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你啊!姑姑!”
那一夜,少年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而天亮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那红衣女子。每日只知道坐在院中怔怔发呆,少了与人交流,也少了外出做事。久而久之,他的反应慢了下来,人也显得憨厚迟钝,不知何时起,就被认识的人叫成了“傻小子”。
这一日,小院上空飘来一缕银沙,随风飞旋着将这一切席卷而去。那一场往事,就像画布上的潜淡水粉,才一冲洗,便没了痕迹。
……
青山翠珠之间,一名十六七岁的烂漫少女坐在刚刚没过脚腕的青青嫩草上。闭着眼,她轻轻扬起白皙的小脸,很是陶醉地呼吸着林中的空气。一缕阳光洒下,照在她整洁的浅蓝色碎花裙上,清纯的美丽怎么看都分外舒服。
忽然空中传来一声类似鹰啸的尖锐声音,少女非但不惧,反而露出了灿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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