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只怕她帮她母女脱离林家都是含有目的的。
想到这里,雨卿不寒而栗。
寒山见她久久不语,劝道:“主人,您还是别查了~”
雨卿点点头,扭头举目往沈老爷外书房的方向看去。
心里忽然划过一个疑团,精致的小脸猛的一沉,犀利的问:“你中午吃饭的位置在哪里?”
寒山一脸懵圈,但还是老老实实往身后指了指:“就在那排房檐下蹲着吃的。”
雨卿声音冷冽:“那里离沈老爷的外书房足足有五丈之遥,你跟我说你能听到外书房里的谈话声,你这谎话也太拙劣了,除非你是狗耳朵还有可能!”
寒山见她生气了,忙跪了下来,面色严肃道:“奴才虽不是狗耳朵,可是这一双耳朵比狗耳朵还要灵敏。
别说外书房那边的动静奴才能听到,就是再远一些的声音奴才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主人若不信,走出十丈之外,小声说两句话,看奴才究竟听不听得到,就知道奴才有没有说谎。”
雨卿见他表情真挚,已经相信了他大半,但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因此走出十丈之外,背了一首清朝纳兰诗人的人生若只如初见。
因为寒山是读过书的,所以她不能背这个朝代以前的任何诗词。
怕他万一瞎蒙蒙对了呢,所以背他不知道的诗词最可靠。
背完诗,雨卿走到寒山跟前,不等她吩咐,他就已经开始背了起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背完之后,他问:“主人,奴才可有背错一字?”
雨卿一脸内疚,让他起来,轻声道:“是我的错,不该怀疑你的。”
寒山却无半点气恼和委屈,浅笑着道:“主人又不是故意的,奴才这项天生的本事没几个人会不经验证就相信的。
主人不必如此愧疚,主人若如此,奴才心里倒不安了。”
雨卿看寒山的神色仍旧凝重:“有人知道你这项本事吗?”
寒山不明白她在紧张些什么,点了点头:“奴才以前生活的那个村许多人都知道。”
“那这里可否有人知道你这项本事?”
寒山凄然一笑:“奴才和我娘在这里举目无亲,人家看见我们两个叫花子躲都来不及,谁跟我们说话?又怎么可能知道奴才这项本事?”
雨卿暗松了口气,叮嘱道:“以后切不可让人知道你这项本事,以免有人打你的主意,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虽然寒山有点想不明白自己这点小本事能够引来什么杀身之祸,可他贵在听话,雨卿说什么他都郑重答应。
雨卿又问:“那你可有听到沈夫人和沈老爷谈话?”
她迫切想知道沈夫人是否知道甚至参与到暗算何氏巨额嫁妆的阴谋里没有,所以会这么问寒山。
寒山摇了摇头:“内宅离奴才太远了,奴才听不到里面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