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怪的人有什么牵连。
徐思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伸手接过。
两人指尖触碰,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与方才滚烫的温度不同,现在对面青年的手上温度确实极致的凉,这样她想到了神女墓里面那个女尸身上的凉意。
乍一碰上他的手,她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
少女坐在窗台前描眉梳妆,铜镜映出一张芙蓉面,眸如天星,唇如红火,双颊绯红。
“小夜,你说我这样,雪家公子可会喜欢。”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怀着满心欢喜和憧憬。
少女身后,笔直的站着一个少年,双目热切看着她背影,道:“阿姐怎么都好看,怎么样我都喜欢。”
“就你嘴甜,淘气。”少女回眸剜了他一眼,娇嗔道。
只这一眼,都含着数不尽说不清的万种风情。
少年看得浑身一热,喉结一下一上,吞咽下一口口水。
这是......
“姑娘,你怎么了?”耳边一道声音,将她回现实。
她怎么了?
徐思思摇摇头,她方才怎么了?好像记起什么东西?
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一只冰冷的手握住她的,对面的人突然道:“你是谁?”
徐思思蓦然抬头,她这才注意到对面的人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从侧面看,他的眼角至眼尾慢慢收成一条线,若是心情放松时,如同水墨画收尾时的那一笔氤氲,斯文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勾到人的心理。
只是现在那双眼睛现在紧紧盯着自己,寒光四射,给她一种被毒蛇咬住的感觉,不寒而栗。
她甩开司夜白的手,将锦帕和金子收紧兜里,没好气道:“你说我是谁,你的救命恩人!”
刚还正经来着,这才好了没一会,就又拉她的手,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断然没有这样拉拉扯扯的道理,果然登徒子就是登徒子,死性不改,方才就不该救他。
原还想着,若他还是纠缠不清,非要再给他点颜色看看,徐思思都暗自警惕,袖中的毒针都预备着了。
没成想,司夜白慢条斯理收回手,淡淡道:“实在是姑娘给我的感觉像是我的一位故人,冒犯了,承蒙姑娘照顾,救命之恩实难报答。”
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块袖珍的黑色腰牌,上面刻了一个“夜”字,将其塞给徐思思,道:“这个还请姑娘收好,以后有任何难事,今后可凭此腰牌去十里外的曲阜司家直接寻我。”
接着,便转身离开,毫不拖泥带水,风光霁月,光明磊落,倒衬得方才是徐思思多想了。
徐思思呆呆看着手中的腰牌,半响才缓过神来,司夜白已经走得远了,她喊道:“你已经给了我酬金了,不欠我什么!”
风中送来那人的话,像是在她耳边响起:“姑娘只管收好,我们还有再见的一天。”
他碰到她的手的那一刹那,心中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留着腰牌在,她逃不了。
“真是奇怪的人。”徐思思将腰牌塞进袖兜里,那腰牌不大,倒也没什么重量。
“还说是曲阜司家去找他......”
“哎呀!”她瞪大双眼,后悔不迭道:“他说他是司家的人,我怎么就忘了帮云大哥问问云雨的下落了......”
等等,云大哥......
想到这,徐思思急得一跳三尺高,“完了完了,我都出来这么久,云大哥没找到我肯定要着急死了,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坏事了坏事了。
她捡起水袋,往茶肆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