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沛听闻,也是脸色严肃,拱手道:“多谢姑娘告知。若真是如此,那我威福军危矣。只是在下还有个疑问,请姑娘为在下解惑。姑娘来此,不单单是为了给我等报信吧?你为我等准备了如此见面大礼,所为何来?”王郎笑道:“陈姑娘不必多想,我这兄弟就这个脾气,天生多疑,还请见谅。”
陈汐元道:“无妨。当今天下大乱,朝廷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有志者自当奋起。何况那镇西候与我有杀父之仇。威福军威名素著,我自是要加入威福军,为民做主,也为报父母之仇。”当下,她将如何与镇西候林景龙结仇一事说了出来。王郎听罢说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不过这也不奇怪,朝廷之中,尽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只是不知今次汉中之围,二位可有良策?”席已经吃了一半,这时探马来报,卢一舟帅旗已到联军帐中,印证了陈汐元的说法。
刘沛向王郎道:“若是那卢一舟真的是来督战,此番危矣。小弟认为,我等可据汉中城墙而守,同时向附近其他义军求援。待得援军一到,汉中之围便可自解。”王郎默然不语,但看陈汐元微微摇头,便问道:“陈姑娘以为此计不妥否?”陈汐元道:“若是守得住,其他义军也肯大举来援,那此计倒也使得。只是不知二位将军可有把握?”王刘二人闻言,脸色难看。刘沛道:“那依姑娘之见,该当如何处置?”
陈汐元道:“依我之见,为今之计,只有迅速突围,进入山中,可策万全。”王刘二人闻言,脸有犹豫之色。陈汐元道:“二位将军为何犹豫不决?”王郎道:“我等去年起兵,时至今日方才占得这汉中重地,各路义军之间,也因此隐隐以我威福军为首。这汉中之城得来不易,如今却要弃城而去,岂不可惜?”陈汐元道:“确实可惜。不过小女子认为,城池虽弃,以后还可再得,但人若死了,就没有以后了。如今朝廷联军势力甚大,我观威福军兵力,应当经不起消耗吧?况且求援之计应该也不能依靠。联军势大,我威福军无法与抗。明明是必死之局,其他各路义军难道会前来送死不成?”王刘二人闻言,低头默然不语。
沉默良久,王郎拍案起身,道:“那就弃城突围!陈姑娘,今次若不是你一语点醒我等,那我等岂不是要被困死在此地。”陈汐元道:“王将军不必多礼,在下只是身在局外,看得清楚一些罢了。朝廷联军兵力较多,久战与我军不利。为今之计,须当探清敌情,方可速战速决。”刘沛道:“正当如此。”他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喊道:“来人,去请吴先生过来见我。”不一会,门外走来一个三十来岁中等身材的瘦子。那人一言不发,进来向王刘二人行礼。刘沛道:“适才打探情报,朝廷钦差到达城外敌军帐中,不知会有何部署,烦请吴先生前往打探一番。”那吴先生拱手转身离去,并不说话。
陈汐元也不多问。王郎道:“那是吴先生,是我威福军请来的供奉,轻身功夫不错。”陈汐元一笑,她知道自己刚来,别人不信任,也属正常。刚才仔细观察,已经发现那吴先生大约至刚后期的修为,并不甚高,想来威福军是看中了他的一身轻功,便于递送消息,打听情报。
当日下午,威福军外松内紧,收缩兵力,准备伺机突围。到了晚上,那吴先生方才回来。王郎已将陈汐元介绍给了威福军大小众头领,也将威福军的大体情况向她做了介绍。此时,众人正在会客厅商议,吴先生走了进来,道:“启禀将军,在下潜入敌营,见到营内敌军调动频繁,似是有活动意图。另外,在下还听敌军将官谈话说道要等黑旗军到来,一起进攻。”此言一出,满座众头领皆大惊失色。刘沛道:“你可听清楚了?他们谈论的确实是黑旗军?”吴先生道:“在下听闻‘黑旗军’三字,知道非同小可,特意再多逗留了一段时间探听,确是黑旗军无疑。”王郎问道:“原来黑旗军已经倒向朝廷。众位兄弟,此番该当如何应对?”刘沛道:“事不宜迟,须当赶紧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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