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学所练无一不是最上乘的武学,也积累了不少经验,知道学武有循序渐进,贪多嚼不烂,现在给他传授逍遥游这种功夫,他也掌握不来。
对于是否教授赞扎内功,陈汐元却犯了愁。她只学过两门内功,便是《八九玄经》和《太阴玄冥无极造化神功》上的功夫,那《太阴神功》乃是一门阴毒无比的功夫,修炼极是凶险,自然并不合适。《八九玄经》倒是适合,但却是玄衣门的不传之秘。她心中十分纠结,想了一晚上,才想清楚:“如今玄衣门本就式微,当初大叔不也是将这门功夫传给我的吗?况且曹老他们如今也希望我来振兴山门,赞扎这小子还不错,我传功给他,曹老他们应该也不会说什么。”
第二天,陈汐元早早起床,看到赞扎已经在院子里练习拳经了,他的刻苦让陈汐元都感觉有些羞愧。赞扎看到陈汐元来了,便即收拳,叫了声“师父”。陈汐元道:“不用这么拘谨,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叫我姐姐好了。”赞扎道:“那我叫你姐姐师父吧。”陈汐元道:“也好。那天你们说你阿妈的胳膊是被仇人害的,你阿姐也是被仇人害的?”赞扎听了,脸现仇恨之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汐元道:“那...你阿姐呢?”赞扎不答,指了指自己住的毡房。陈汐元有些奇怪,来这里三天了,自己都没发觉这里居然有第四个人,按理说以她如今的修为,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她附近隐藏行迹。她进门一看,哪里有什么阿姐,赞扎的毡房里只有一张睡觉的毡子,一些衣物被服和一面花纹奇特的鼓。她问道:“赞扎,你阿姐呢?”赞扎走到她跟前,指了指那面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泪光。
陈汐元看向那面鼓,它除了花纹奇特一些外跟正常的皮鼓没有什么不同。莫非...?她隐隐猜到了一些,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愤怒所填充,问道:“这鼓,就是你的阿姐?”赞扎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那鼓前蹲下,轻轻抚摸,双眼血红。“谁干的?”陈汐元大怒。
“跟伤害我阿妈的是同一伙人,”赞扎沉默了一阵,才道:“我们生来就是乌拉,寄住在拉结土司家里。乌拉是我们羌人的语言,意思是‘奴隶’,那拉结土司就是我们的主人。我阿姐生的好看,在十二岁那年被拉结那畜生看中,收了做小妾。我们本以为从此她能过上好日子,可是那拉结十分残暴,每天虐打我阿姐。我阿姐实在受不了,就逃走了。拉结就派人把她抓了回去,然后就...”他哽咽了一下,才道:“后来他们把这鼓拿来给我们,说这就是逃跑的下场。我们又在那里待了两年,直到拉结的小儿子成婚之日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陈汐元怒道:“这拉结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土司,就敢如此嚣张跋扈,草菅人命?我去杀了他!”
赞扎摇头道:“不,姐姐师父!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我要学好武功,亲手杀了他!”陈汐元道:“难得你有这样的志气,为师支持你。你已经练了一些基本的功夫,现在我再传你一套秘诀,你牢牢记诵,然后依着我教你的方法练习。这秘诀非同小可,望你郑重待之,不得我之允许,万万不可将这秘诀告诉任何人,连名字都不可提及。”赞扎道:“是。弟子绝不将这秘籍告诉别人知道。”陈汐元点头道:“为师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要去六盘山走一趟,你在这里好好练功,过些日子我便回来看你。”赞扎道:“六盘山?我知道路,我能带姐姐师父去。”陈汐元道:“不用,你告诉为师怎么走就行。你早日练好功夫,就能早日报仇。到时候,为师可能还有些事情要你帮忙呢。”
中午时分,陈汐元向阿布说明情况。告别了阿布一家,她到西海边唤起尸傀,以最快的速度向六盘山走去。
有了明确的方向,陈汐元这次没费多少时间,很快就到了六盘山。茫茫大山中寻找一个无名水潭,本来并不容易。但是陈汐元对南部的六盘山十分熟悉,在山民指引下找到北山镇之后,还是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当初约定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