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武二人,得了晁荣的批准后,赶紧收拾东西启程。因为途中要经过北朝的地界,他们不敢使用南朝的官车,于是从市上雇了一辆大车,第二天一早便出发。
陈武二人高价在豫州城购买了很多宣城产的上好宣纸,伪装成了去长安城贩卖宣纸的客商。他们一路星夜兼程,赶往函谷关。路上,二人坐在车厢里,小声交流着分开之后在豫州城的所见所闻。陈汐元此行是来说服吴王出兵,结果连吴王的面也没见着,说不得对他十分感兴趣,她问道:“公子,以你所见,那吴王晁丰是个什么样的人?”
武存孝说道:“大小姐以为呢?”陈汐元道:“吴王实力雄厚,可称得上坐拥半壁天下,世间皆对他既敬且畏,当得上是天下之英雄。不知公子以为然否?”
武存孝摇头道:“吴王度量不足,干大事而不肯许人以大利,却对别人对他的态度而斤斤计较。兼之此人十分傲慢,且好猜忌,度量和城府都显不足,不算英雄。”陈汐元对这一回答感到有些意外,正要再问,忽然听见车外有人说道:“小兔崽子好狂的口气,竟然敢对吴王不敬。”
陈武二人闻言,相顾愕然变色。武存孝大喝一声:“谁?”那人“嘿”冷笑一声,道:“小辈无礼。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停车下来,否则休怪老夫无情了。”陈汐元道:“前辈一路跟着我们,有何见教?”那人看他们还不喝令马车停车,道:“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陈汐元撩开窗帘循声看去,见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长着长长的白须,看上去仙风道骨,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剑匣,正运转轻功从路边的树梢上跟着。武存孝也从窗户看到了,脱口喊道:“是他!”
陈汐元闻言问道:“公子,你认识他?”这老者正是那天晁丰来找他时带的两个随从之一,当时晁丰并未向他介绍此人。武存孝只能算与这老者有过一面之缘,并不认得他。但看此时情况,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出来此人来者不善。只见他在林中踏树而行,飞速行走,如同凭虚御风,这等轻功,简直称得上骇人听闻。陈汐元也不管武存孝认不认得他,大声喊道:“快!快赶车!不要被他追上了!”赶车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他只不过是个普通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本来被吓得呆了,这时被陈汐元喊声惊醒,手中马鞭不要命地挥舞起来。陈汐元他们当初雇车的时候舍得出钱,因此这马车配的是两匹好马,颇为神骏,被他这么一抽,疯狂地奋蹄奔跑。马车猛地向前一窜,跟那老者的距离猛然拉大了不少。
那老者勃然大怒,大喝一声:“放肆!”一股绝强的道场猛烈发动,将马车上的三人笼罩。陈汐元见过数次虚境高手发动道场,但被对方道场作为目标还是第一次。这老者大概是吃准了对方不敢弃车逃走,将道场凝练成很小的范围,就如同冲击波一般。武存孝乃是实战高手,看出了对方意图,大喊一声:“大小姐当心!”窜上前去挡在陈汐元面前。即便如此,陈汐元还是被当场击中,大脑“嗡”地一声,便欲晕倒。她本来以为自己武功还算不错了,没想到这豫州一趟便见到了两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不由气为之夺。她真气混乱,口中吐出一丝鲜血,强行运功镇压乱窜的真力。
从道场的运用程度上看,这人武功比之曹峰都只强不弱,至少也是虚境巅峰的修为。武存孝也不好受,被震得失神昏厥,俯伏在马车上。赶车的那个汉子只是个不会武功的平常人,更是直接大叫一声栽下车去,只摔得七窍流血,眼见不得活了。拉车的两匹快马也被震晕摔倒,正在高速前进的马车突然失速,车厢翻滚起来,横飞了出去。
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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