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沉重的点了几下,每点一下她的心隐隐刺痛一下。她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为了这当家做主权她亏大发了。要不是看在上次她受伤,家里不顾一切都要送她去镇上看医生,她说什么都不会出这笔钱,她上大学,去京城的经费打水漂了。
统计员用算盘敲打的好长时间还没算出总数,实在时间不等人,为了不拖欠大家的时间,她直接开口,“叔,我家签欠的工分总数是3584,抵消1000还差2584分,今天能先给我粮食回去做饭先吗,这账你明天再算也可以,毕竟时间不早了,你也饿了不是。”
徐光明拨弄着算盘的手停住了,村里上学的孩子不少,看过这账本的人多得不胜其数,特别是城里的知青看了多少次,还是不知道欠的总数。田甜这妮子可以,看来老田家都的脑子都长在田甜那了。
“好,你想借多少粮食,借粮欠下的工分按照当年粮价算,这规矩我得和你清楚。”闹事的见多了,这种事提前将好。徐光明拿出另外一本账本登记要借的粮,秋收后他还要重新统计工分。
年底能用工分兑换钱的人家少得可怜,都欠着村里一屁股债。祖祖辈辈都在,人能跑到哪去,父债子偿。
自打看到家里欠的工分,她没脾气了,“我家能借到最多的粮食是多少。”
抚摸着胡子,看她是个直接人,他也不拖拉,“你也知道快到秋收了,村里的陈粮没多少,最多能给你20斤地瓜,大米10斤,其他你不用想了。”
头痛,这些根本不够看,可恶,刚当家就遇到这糟心事,严重怀疑是她爹的计谋,村里粮食不够她是知道,但是不知道少得这么可怜。
“叔,能借多少就多少吧,中午我姥来我家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了吧。不然我也不至于跑来借粮。”田甜看着他,村里大小事都是瞒不住的。
“我多嘴问句。”迈出门口的脚步停了,徐光明忍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开口,他实在太好奇了。
“啥事。”田甜跟着他停下脚步。
“为啥是你来借粮,该不会是你爹娘看到你猎野猪有工分,强迫你来的吧,你可以和我,我让你大伯教训他。”徐光明义愤填膺的说着,就差拍胸脯找人教育教育田壮。
忍不住为她爹在村里人的形象掬一把同情泪,“不是,没这事,我是自愿的。”她当家做主的事还是不说出来为好,本来就没形象的两人因此丢脸不上工更惨,最主要她还是不想太引人注目,这几天就够威风了。
田甜的话没有打消徐光明的想法,他看着走向粮仓的田甜,“你不要骗叔,你委实不愿意可以和你大伯说,刚刚抵消工分的条子你是按了手指印,那个没法还,不过你嫁人的时候可以让你爹多陪些嫁妆。”
就知道他的主要目的是这个,“没事,叔,这工分是我自愿拿来抵消的。我们快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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