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营造的氛围被叶贞毁了,拓跋媚儿银牙紧咬,刚想说什么,却听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旁观者姿态的权野开口了。
“今天是明月小姐的生辰,既然云小姐没有大碍,此事不如告一段落。”
说完,他转眸看向一旁满脸苍白的云乐儿,轻描淡写道:“如何?”
云乐儿没想到他会看她,顿时耳根一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咬唇道:“好。”
叶贞也知道这事基本也就这样了。
既然闻夜笙说了权野和拓跋家有渊源,那必然不会深究下去。
她无意纠缠,草草了结也是一种处理方法。
等权野将事办完,再来寻叶贞时,却没找着她。
他剑眉微拧,正要再找,却听闻夜笙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人刚走。”
权野转身看着一脸看好戏神情的闻夜笙,皱眉:“怎么不拦?”
闻夜笙斜他:“你的女人,与我何干?”
权野冷睨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直都在观察着权野动向的云乐儿立刻尾随追了出去,想要感谢方才的救命之恩。
闻夜笙摇着手中折扇,颇为惬意地喝了口茶。
“这一个跑,一个追,新欢旧爱乱成一锅粥,还真是一出好戏。”
春夜寒凉,夜风吹过尤甚,叶贞在如意馆门外站着,双脚也不由地在地上踏了几步。
她看向从如意馆内空手出来的罗非:“马车呢?”
“没了,应该是被拓跋媚儿的人处理了。”
叶贞:“”
她抬起手,对掌心呼了一口气,刚想让罗非去借车,就听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我送你回去。”
叶贞转过身,仰头看向逆光站着的秦漠寒,摇头:“不必,馆内应该有备用马车,借一借便是。”
“备用马车都被拓跋媚儿放跑了,再借要一炷香的时间,你要站在门口等?”
叶贞此时真是有些无语了。
但上秦漠寒的马车也不太妥当,她想了想,索性转头回如意馆:“多谢皇兄,我在馆内等便好。”
秦漠寒盯着她看了片刻,才缓缓说:“你既叫我一声皇兄,送你回公主府便是兄妹之谊。”
“不必。”叶贞声音平静,甚至还有些温和,但秦漠寒却听出了这声音之下的疏离。
秦漠寒眸中的暗色加深了些。
还没等叶贞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握住了手腕,不由分说地拉走。
小桃和罗非想上前阻止,却被秦漠寒的侍卫拦着。
叶贞被扯的一个踉跄,甩手就要挣脱:“放手。”
男人没回应,径直将她带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高大挺拔的身形将马车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的。
“你”她从没发现,秦漠寒竟然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阿贞,”他冷声打断她的话:“外面冷,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叶贞眉头拧成了川字,眼中更带着怒气:“我说了不必。”
秦漠寒眼神微黯,却淡淡道:“我既是你皇兄,自然有义务管你。”
叶贞眉头皱的更紧:“秦漠寒,我认为归还玉佩那天,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秦漠寒微垂的睫毛颤了颤,闻言,抬眸盯着她:“是。”
“那你现在”
“我说了”秦漠寒闭了闭眼,声音渐渐哑下去:“我是以兄的身份在照顾你如此,也不行吗?”
车外隐隐有风声吹过,但车内却陷入无声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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