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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贞看着宁弈身影消失的方向,语气平淡:“我也想解了身上的毒,但拓跋宏要的是漠北使臣。
“这是为了拓跋媚儿抢男人?”
叶贞点头。
小桃有些无语,倒是她身旁的小玉沉声道:“殿下,今日之事,我可以汇报给大人。”
叶贞低头,端着茶水抿了一口:“之后呢,他会因这件事同拓跋家闹翻?”
小玉沉默。
自然是不能的,先不说大人和拓跋家关系匪浅,就算拓跋家真做了什么,她也不敢确定大人会不会为了殿下做出什么,毕竟听刚才殿下和蛊公子对话的意思,拓跋宏并没有强逼。
“去将马车牵来吧。”叶贞淡淡开口。
“是。”小玉也自知方才失言,不再多说,从雅间离开。
等小玉离开,小桃才有些犹豫着开口。
“小姐,你身上的毒才是要事,人若是死了,便什么事也做不了,更别提为叶家平反了,漠北王那边小姐你早晚也是要断的。”
叶贞看着茶杯中开始沉底的茶叶,半响后才道:“的确,早晚都是要断的。”
“小姐,你真想断?”
叶贞偏头看她,有些好笑:“上一句才劝我,可现在听你的口气,倒又有些舍不得。”
小桃挠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小姐你这段时间比以前要鲜活些,若是小姐离开了漠北王,又要回到以前那样,一时有些犹豫。”
她顿了顿,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喜欢漠北王?”
叶贞微怔,想了想点头:“或许有一些。”
“那你是喜欢秦漠寒多一些,还是喜欢漠北王多一些?”
秦漠寒?
叶贞脑海中闪过竹林那晚男人萧瑟而孤绝的背影,缓缓开口:“他们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小桃想了想,补充道:“以前,你那般喜欢秦漠寒,却连命都差点丢了,现在来了个漠北王虽是对你比秦漠寒要好些,但现在小姐你除了知道他是漠北王,还知道什么?”
叶贞被小桃问住了。
的确,除了知道权野是漠北王,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应该说,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不清楚这个男人身上还有什么。
就像是一个深渊,越是探索,就越看不清周围有什么。
杯中的茶渐渐凉了,叶贞望向窗外河岸边渐渐熄灭的河灯,平静道:“我自有分寸。”
小桃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正在此时,小玉驾驶着的马车也到了酒肆之外。
上了马车,车帘放下,外间的热闹便瞬间隔绝开来。
马车内很安静,鲛人泪的光散着莹白,很容易让人心情平静下来。
叶贞垂眸望着手上愈合的伤痕,目光微深。
因有宁弈的事情在先,小桃也不在马车外坐着了,而是一同进入马车内。
小玉见叶贞并没有吩咐去向,想了想便在在帘子外问:“公子,回府吗?”
叶贞闭上眼睛,缓缓道:“去万花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