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叶贞也有些担心,可还没等她开口,权野的视线便落在了拓跋明月身上,淡淡开口。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
声音越是平淡,便越让拓跋明月心惊。
他看向叶贞,深邃的眼睛好像在说,放心,都交给他。
叶贞的心漏跳了一拍,紧接着,她就听见男人用再平静不过的声调说:“三跪九叩祈求原谅,或者自行宽衣,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有闺秀咬牙:“我不信你一个漠北使臣,还能在大应只手遮天!”
男人完美到没有丝毫瑕疵的脸上面无表情,连声音的平仄都没有变化,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语毕,现场便陷入了凝滞。
他们摸不清这漠北使臣到底是什么底细,敢在护国公府如此嚣张,毕竟这事都快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可护国公府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出现过。
这漠北使臣到底是什么人?
但如果他们被一个漠北蛮夷逼着三跪九叩,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场面僵持不下,没人道歉,但也没人敢走。
一片死寂中,云乐儿的眼神从头到尾都紧盯着权野。
她万分狼狈,看着他心爱的男人如同天神般出现,但护着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可为什么,他护着的女人不能是她呢?
云乐儿手指紧紧攥着身上的披风,满心苦楚地开口。
“大人,请听我一言。”
权野闻言,目光转向云乐儿,依旧神色淡漠,连眉梢都不曾抬一下。
云乐儿被这样的淡漠刺痛,唇咬的发白,片刻之后才道:“就算小倌馆之事是萧三少信口雌黄,但殿下划破我的裙子,坏我名节一事却是毋庸置疑的”
她顿了顿,眼中包着泪:“如果我们要给殿下道歉的话,那殿下是不是应该也向我道歉?”
权野神色没有丝毫起伏,缓缓开口:“你的事与我何干?”
他来,只是为了叶贞,要让不长眼的人看看欺负他女人的下场。
别人怎样,他不关心。
云乐儿双肩一抖,像是受了巨大打击似地向后小退了一步,委屈的上下唇都在打颤:“大人这么说,便是殿下能害别人,别人不能委屈了她?”
“没错。”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狂妄至极,却也令人心悸不已。
叶贞微怔,有些呆滞地看向神色从容的男人,心中就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下,又酸,又难受。
心口酸软着,她不知怎么就开口道:“我没有划破她的裙子,我好端端地散着步,云小姐自己凑到我跟前,裙子弄破了被嘲笑,却反诬是我弄破的。”
叶贞没多想,只是不想权野误会她是会用这种三流手段的人,一时竟然连本宫都不自称了,只自称我。
权野垂眸,目光和声调都柔和下来,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你说没有,就是没有。”
叶贞的性子,他很清楚,向来敢作敢当,是她做的,就会认,不是,就不是。
云乐儿的唇都被咬破了,整个身体也因为愤怒气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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