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就算是此刻,她仍看不清男人的情绪。
权野见她不说话,神情缓缓温柔起来,重新将她抱在怀中,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和缓:“我不会爱你,你明白?”
叶贞早就想到的,只是这一刻,听他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依旧心口发紧。
她看着男人理智到近乎冷漠的脸,点头。
“嗯,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我不做你的妻子。”
权野轻吻着她的额头,唇有些凉,声音却依旧温柔:“除了情爱,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情爱除了让人痛苦,还能有什么。”
叶贞忍了再忍,可听到这句话,泪水却终于决堤。
除了痛苦,还能有什么
在战场上,就算受了再重的伤,她都没哭过,可自从回了京城,自从沾染了情爱,她好像一直是个爱哭的小姑娘。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却比十几年哭的还多。
这么说起来,情爱似乎真的毫无价值。
权野不喜女子哭,尤其是她哭,他用指腹轻柔地擦净她眼角的泪水,低声道:“你若不喜,那便暂且不提,如何?”
“不是。”
叶贞没有忘记权野曾经说过的话,她更不可能在察觉自己已经爱上他,而他也明确表示不会给予她同样的爱时,还能做到一切如初。
“不是暂且不提,是绝不再提。”
权野看着她,不声不响,面色没有波动,似乎并没有受影响,但细看之下,眼底的暗色却比方才更重了些。
相视无言,一片沉寂,而房中似乎也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叶贞揉了揉眼睛,看着掌心早已经风干的药膏,缓缓开口:“药干了。”
权野点头,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抱她进了浴池。
叶贞原本想拒绝的,可想到护国公府的事,又把话咽了回去。入浴池时,她还没开口,男人已经转身,语调沉沉道:“我让小桃过来。”
叶贞愣了愣,随后说:“好。”
男人离开时的步伐很沉稳,一如往常,似乎并没有受方才的事情影响。
不久后小桃进入浴池,看到呆站在浴池外面的叶贞,立刻低呼了一声:“小姐,你不冷吗?”
叶贞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进入浴池,难怪会觉得通体冰凉。
小桃生怕她冻着,不停地用温水擦拭着她的身体,直到见到她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消了下去,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贞眼神有些空,脑海中回荡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些恍然。
她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发展,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等到叶贞从浴池里出来,已经是月上中天,她回到卧房,却没瞧见男人的身影。
这个认知让她微微一愣,继而又苦笑。
原来,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身边有人相伴。
她走进房间,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梳妆台上的一盒胭脂。
黑色的瓷面上绣着朵朵红色的鸢尾花,美丽而又妖娆,危险而又诱惑。
宁弈?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