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酸的回忆

    姚菲个性和姚月不同，从小爸妈就一直灌输给她是姐姐要多让着妹妹要懂事的道理，可姚菲实在是看不惯姚月那种不爱学习整天就知道捣鼓娃娃和妈妈化妆品的那种恃宠而骄的样子，所以在平日里也没少腹黑的在适当的时候给爸爸点暗示抓姚月的现行，每当姚月被爸爸教育的时候，姚菲都会在旁看姚月的笑话。虽说每次爸爸都会顶不住姚月的厚脸皮破了功，可父女三人都很享受这种打打闹闹开心的日子。直到姚菲上了初中开始，因为姚菲本来性格就比较倔强加上刚好经历叛逆期，与同样性格强势的妈妈经常因为小事而发生争吵，每次和妈妈争吵后爸爸都会无奈的劝阻姚菲：小菲啊，为什么每次都要跟妈妈争个对错呢，其实妈妈说你也是为你好，为什么你就不能学学妹妹，虽然说她狗腿子了一点吧，可你看起码妈妈不会找妹妹麻烦啊，你这样和爸爸一样耿直的性格以后到了社会会吃亏的。姚菲当时看到爸爸语重声长的样子也很是无奈，因为她心里清楚每次和妈妈吵过架后，爸爸都会夹在中间为难，爸爸一直很宠着妈妈心疼妈妈生气，而爸爸又很清楚这个他一直看着长大的女儿，是那种只要是她认定自己没错就不会低头认错的倔强性格，可是也没办法啊，本就笨拙的嘴还要和能说会道的姚菲讲道理，为了做母女两的和事佬真是难为了他。妈妈每次都会责怪爸爸说爸爸把姚菲惯坏了，以后出了社会这种脾气肯定吃亏什么什么的。。。。看到被妈妈数落过后独自落没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的爸爸，姚菲心里很是难过，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爸爸被妈妈骂，所以每次都会迫于无奈会去跟妈妈认错。母女之前的关系越发的紧张。记得是一个周末，姚菲因为前一晚妈妈说姚月成绩不好是姚菲这个做姐姐的错不分青红皂白数落自己一通，所以心情郁闷于是早早的出门去朋友家玩了，姚月那天中午也去附近同学家玩，当天吃晚餐的时候，姚月心里很是不平静，总是感觉有事发生，拒绝了同学邀请她留下一起吃晚餐赶忙跑回了家。平时大厅这个点大厅的灯早就会开亮了，可今天看见的是一片漆黑，姚月心里一咯噔，一直以来妈妈就没少提醒姐妹两，说爸爸身体不好，要多留意爸爸什么的。姚月按了电灯开关，只见到爸爸双眼紧闭靠在沙发上，嘴角还有分泌物，手里还握着电话估计是准备想打电话。姚月吓蒙了，连忙跑过去想喊醒爸爸，可是爸爸无动于衷，姚月连忙跑出去找邻居帮忙把爸爸送去了医院。

    等姚菲收到消息赶到时，妈妈还没到，妹妹姚月已经哭成个泪人，哽咽的问姚菲说，怎么办，医生已经给爸爸下了病危通知单。姚菲当时脑袋就炸了，怎么可能，爸爸一直在她眼里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每次遇到问题只要喊爸爸，爸爸都能为她们解决，如今这个在她们心里强大的男人竟然躺在了病床上。这时在外工作的妈妈也赶到了医院，因为妈妈之前就在医院里工作，所以她和爸爸的主治医师认识。

    主治医师是个和爸爸年纪相仿的中年男人，他面露遗憾的跟妈妈说：“小张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看这次情况不乐观！”

    也许是妈妈曾经也在医院工作过，她平静低声的问：“有什么解决方案没有。“

    主治医师沉思了下道：“你也清楚你家老姚这次爆血管昏迷，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是没办法了，剩下百分之一的机会就是给脑颅穿刺，不过机会不大，很可能直接死亡。我们都是一个系统的，我的建议你还是不要考虑动手术，因为并不乐观。唉！”

    听到这，姚月哭得更凶了，直接开口骂医生，说他放屁，爸爸不会死得。

    妈妈听完后眼圈也红了，看到妹妹的哭闹，示意姚菲把妹妹先拉走，她估计还要和主治医师有话说。

    姚菲抿紧嘴唇，拉着妹妹走回爸爸病房，看着昏迷不醒的爸爸，眼泪唰唰的无声往下趟：怎么可能呢，前几天还笑眯眯计划说，你们姐妹两也大了，爸爸啊为了守着你们姐妹两一辈子都没去过北京，今年暑假，和你妈妈一起带你们去北京玩。话音犹如还在耳边，说话的人竟然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想到这姚菲心如刀绞，要是自己不和家里置气，没出门或者能早点发现爸爸发病吧。

    姚月在旁边哭边说爸爸骗人，说要带她去北京的，并后悔自己不应该去找同学玩的。

    就这样当天的晚上爸爸还是离开了她们。爸爸离开当天，姚菲第一次看见强势的妈妈露出像小鹿一样无助的眼神，妈妈哭着说，爸爸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病，他不止一次跟妈妈说，死他不怕，但是他怕半死不活的活着给她们母女添麻烦，妈妈骂爸爸心狠，她不介意爸爸成了植物人，起码他还陪在妈妈身边，如今他却这样走得义无反顾。

    爸爸的离世是姚菲心里永远的疼，她心疼那个每天笨拙帮妹妹扎辫子的爸爸，那个因为夹在她和妈妈之间为难独自坐在沙发抽烟的爸爸，那个放弃自己一切只为她们母女着想的爸爸。如今活生生的爸爸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姚菲紧抿着嘴唇，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又不见了。

    东方诚看着姚菲倔强的任由眼泪滑落都不肯眨眨眼，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心里万分的难受，他轻轻把姚菲拥入怀里，拍着她的背说：“别怕，小菲，父亲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