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杂。
晚上吃不完,一晚上就能冻成鱼冻,能连续吃好几天呢!
这大概算是现代版的“划粥断齑”吧。
只是常媛媛没有范仲淹的志气,她仅仅是贪恋那一点点舌尖上的鲜味罢了。
这顿加餐,常媛媛吃得很开心。
她沉默寡言的父亲,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大多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对她的歉疚。
常媛媛不敢去想父亲说的那一幕,她想着,以后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饭菜,她就很满足了。
八点多钟,喝得醉醺醺的父亲,在常媛媛的搀扶下,爬上了床,没多久便鼾声震天。
常媛媛有些累。
她处理好桌子上的饭菜,用冷水擦了把脸,走过程般冲了把脚,便钻进了被窝。
单薄的被褥并不暖和,但是她还是觉得今晚的被窝真舒服!
迷迷糊糊睡到大半夜她隐隐听到扑通一声。
她没在意,以为是小黄在捣乱。
翌日清晨,她麻利的爬起来淘米煮饭。
喂过小鸡之后,她才发现,父亲没有出来。
她下意识跑去喊父亲吃饭,进了父亲卧室,她看到父亲趴在床边地上,一动不动。
她愣了愣,过去摇了摇父亲,只见父亲脸上尽是结冰的呕吐物。
......
......
“哎呀,听说了吗?常老大昨晚死啦!”
“真假的?”
“还能有假,警车都来了。”
“走走,快去看看!”
“咋回事?听说昨晚喝酒,吐了,卡在喉咙里,憋死了。”
“哎呦,昨晚我还看到小媛去买菜哩!!”
“真是造孽哦!”
“媛媛怎么办啊?”
正月初八。
常媛媛家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院里院外站满了人。
大家三五成群议论纷纷,一个个看向常老大家带着怜悯,唯独小孩子,大概是因为人多,兴奋得跑前跑后。
“常老大这打算怎么办?”
“常老大不是还有个弟弟吗?只能通知他来了。”
“哎呦,常老大还有个弟弟?”
“你不知道?大年初二我还看到呢,开着小轿车过来,看起来挺有钱的。”
“哎,人家会管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