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东方不败也不知作何想法,任两人离开也不加置喙,只是笑着,看着。
看着自己往日跳脱的大弟子心丧若死模样,叶山海幽幽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上前摸了摸他的头:
“想哭,便哭吧!”
令狐冲低低的叫了声“师父”,喉咙里渐渐发出了呜咽之声,不多时便嚎淘大哭起来,泪水不绝而下。
天空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悲意,飘飘扬扬的雪花也又一次撒了下来。
落在人的脸上,微冷,化作水珠。
与他的泪溶在一处,再也分不清彼此。
一滴,一滴的滴落。
似是在怜悯这苦苦挣扎在红尘中的人们。
叶山海也情绪低落下来,这万丈红尘中,情之一字,最诱人,也最伤人,最甜蜜,也最苦涩。
他来的时候,本非为了令狐冲而来,只是为了见识一下这东方不败是何等风采。
不想见到了这一幕。
依他本来想法,任我行一方这么多的高手,便是黑木崖上东方不败有了防备,想来退去也是不难。
不料这东方不败天资纵横,在先天境界中已经走出了更远,纵然功力因为这方天地的缘故,无法提升,但武道境界高出一线,便已是差距极大。
原本就是以多才能为胜的任我行等人如何能敌。
唯一的一个破绽也只有杨莲亭了吧!
本来来时他还存了和东方不败论道的心思,此刻也见了令狐冲这般惨状,此刻不由淡了。
不过现在如何离去已是成了一个问题。
他先前见了东方不败之能,较他强出不少,不过东方不败剧战之后内力打了个折扣,倒也不足为惧。
只是令狐冲已是半废模样,再加上黑木崖高手众多,这想带人全身而退便有点难度了,叶山海想来想去也只能给些好处让东方不败松口了。
不过这让东方不败还会在意的东西……
念头转动,叶山海向一旁的东方不败拱手作礼:
“东方教主今日之情感激不尽,今日来时本待与教主论道一番,眼下也只能等来日了。前些年在下得了一本葵花宝典残篇,对东方兄或许有些益处。”
东方不败本在拈花轻嗅,如一个娴静的仕女,笑看着这边叶山海与令狐冲的一举一动。
多年未逢敌手,他倒是只想一战尽偿平生之愿。
于是对于那些杂鱼,他便给了眼前这位同道一些面子。
此刻,听闻此言,他心中一动,接过叶山海拿出的辟邪剑谱,翻看起来。
盏茶后方才抬起头来,正色道:“在下让岳先生见笑了,不过这剑谱于我确有大用,今日便不多留岳先生了,他日有暇,本教主必扫榻相迎。”
“至于论道一事,今天我等二人不是无力,便是无心。一年之后,西湖之上静候大驾光临,如何?”
叶山海松了口气,笑道:“谢过教主。一年之后,自当应约而至。”
片刻后,黑木崖铁桥之下。
风雪之中,叶山海与东方不败拱手告了别,带着令狐冲,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木崖下的那一片白色的苍茫中。
雪地里,只留下两条被人踩踏出的小径,一路向西,直指华山;一路向北,依稀是京城方向。
不过这脚印也没有存在太久,很快便被雪花遮掩,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