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业,对天下人有这般功德。有明一朝,华山派必无衰败之忧,何来波折?”
“要不是为了你,我何苦去那长白山险峰处野人一般找上近十年?”
宁中则笑道:“那便与了灵珊吧,她也到了后天九重了,这便是我这个娘能给她最好的了,你这个父亲不也该是这么想的么?”
见叶山海仍是闷闷不乐,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道:“看你还不高兴,那便给你讲个故事吧。”
叶山海闻言不由心中一奇:“什么故事?”
“那是六十三年前了吧,我记得那是秋日的一个下午,我在竹林那里伐竹遇了师兄。
我那时十岁,年少力弱,想要砍上一根粗些的竹子回去央求师姐为我做柄竹剑来舞着玩。
师兄着了一身秀才衣装,浆洗的发白,手上拿了本书正在苦读。
见我伐竹不成反被竹梢打红了手臂,便打趣起了我来。
我见他那般模样心中气极,又知他必是师兄不得无礼于他,心中委屈极了,不由便在竹林中哭了起来。
师兄见了这状况当时便是手足无措,连声给我道歉,我也不理他,就只顾得哭泣,把师兄急得如那热锅上的的蚂蚁。
半晌之后,他终是一拍脑门想到了办法,拨出剑来便将我久未砍断的竹子斩了下来,粗粗用剑削出形状,又找来铁帖磨光滑给我拿了过来。
我这才止住哭声,抱住剑和他拉勾和解了起来。
自那日后,他便和我相熟了起来,他总是拿些糖果点心来讨我欢喜,我也极是喜欢在他身边,看他念那些之乎者也的书本。”
嘴里说着,宁中则脸上现出了少女般的红晕。
“那些日子过得好快,直到三年之后,派里的师叔师伯们感觉怪了起来,时不时便开始了冲突厮杀。
那一日,师兄对我说他得好生修习武功了,华山越来越乱让我也回父亲门下轻易不要出来。
这般日子持续了足有一年之久,师兄来看我也是快来快回。
我对他极为不满,还发了誓,若是再不多来看我便再也不肯理他了。
只是不久之后,便出了泼天大事。那日据说是魔教来袭,我们华山的师兄弟和其它四岳来援之人死伤不少,我师父师姐也出了门久不回来。我心中怕的厉害,便去找了他,去了才见了他威风模样。
那日他一袭白衣,剑上染上了些鲜血,小臂也受了伤却仍未曾皱过眉头。
我抢到跟前去给他洗了伤口,上了金疮药,他笑着抚着我的头发,说我长大了。
我师姐在旁边不远,见了便取笑我春心动了,我气了个半死,发誓回去后半年不理她,嗯,最短三个月。
师姐也真是多嘴,一个月便将事情传得我们这一脉都知道了。
后来我和师兄的事师父知道了,便去和师兄的师父为我们定下了婚事。
我心中是极高兴的,只是见了师姐逗我仍不理她,我当时想的是不能让她知晓我欢喜的要疯了。”
宁中则说到此处眼中泛起光芒,显然是想起了旧日之美妙时日。
“这日子又过了一个多月,在师姐的糖果贿赂下我也原谅了她。只是便在这日下午,一个师伯提了一把滴血长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