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奴了,若是……”
忆起昔日爱人,他露出一个苦笑,“罢了,你且回去吧,为父也累了。”
李容与低头应是,带着宝珠行礼后转身离开。
围观了全程的元仪立在一旁,心底实在五味杂陈。
自从太子妃仙逝,殿下没了人管束,这么多年便一直过着到处招猫逗狗的生活,看上去是肆意风流,潇洒快活。
哪儿成想好日子还没过两年,郡主就长大了呢?
殿下只怕又要回到被管束的日子了吧。
元仪望着李庸的眼神里充满怜悯。
然而此刻被他怜惜的那个“殿下”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可怜。
李庸呆呆想了会儿,忽然一拍脑门,脸上沮丧一扫而空,还透着几分神采奕奕,“元仪!”
元仪忙应是。
李庸忽然没头没脑问,“你觉得…郡主怎么样?”
“?”
元仪挠挠头,也只好一头雾水的回答,“臣以为,郡主很好。”
李庸点点头,摸着下巴点头赞同,“我也觉得她很好。那你觉得,若是这储君我不做了,由她来做,如何?”
……
……
李容与打了个喷嚏。
宝珠在身后捂嘴偷笑。
李容与无奈道,“是爹爹生我气呢。”
宝珠噘嘴,“这您可就错了,奴婢可不觉得殿下会生您的气。”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些兴奋,“不过郡主您适才的模样,还真是很有气势呢。”
李容与笑笑,“只希望父王能懂我的苦心便好了。”
她边走边向北转了个方向。
机灵的宝珠立即发现郡主选的这条路并非回寝殿最近的路,倒是离秦榔儿所在的院子更近些,于是忍不住捂嘴偷笑。
那个秦榔儿,长得很好看呀,给郡主做面首正合适……
李容与瞧她一眼,伸出指尖点了点宝珠额头,“胡思乱想什么呢?”
宝珠吐吐舌头,也不说破,佯装不解,眼睛亮亮的问,“郡主咱们去哪里呀?”
李容与白了她一眼,“去见秦榔儿。高阳的事,还得要他帮忙才行。”
宝珠哦一声,又啊一声,“您不是说,高阳咎由自取,被株连九族也是天意使然吗?”
李容与叹口气,“我那样说,不过是防止父王做傻事,惹火上身罢了。可这事毕竟因我而起,高阳死不足惜,他的家人却万不该因此丧命。”
而且除此之外她也有一个疑惑想要解开。
为什么李晋会对当年杀了定光禅师一事如此风声鹤唳,甚至到了不惜诛高阳九族灭口的地步。
这件事原本是前世她在与谢玄闲谈时听他提起的,按理说既然能告诉谢玄,就不应该是什么非常重要的秘密才对。
况且此事到现在怎么说也过去了十六年,就算定光禅师当年在民间威望颇盛,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也早该淡忘在人们的回忆里了……
想到这里,李容与忽然像是被什么砸中了一般,瞬间怔在原地。
那若是,还有人没忘记呢?
她记得,前世杀死自己和萧六的,好像是……一群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