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人的身边,将她抬着,走到了窗户边。
女人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身子开始哆嗦起来,“时......时婳,你要干什么?你这样是犯法的!”
时婳笑了笑,“我知道是犯法的,但是跟你们讲法,你们也不懂,所以我只有直白一点儿,扔出去吧,反正这里是三楼,顶多骨折而已,摔不死人。”
“时婳!啊!!”
女人的声音瞬间消失了,几秒后传来她的尖叫。
还在走廊上站着的几人瞬间抖了一下,他们哪里想到,时婳竟然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
“时......时婳,等......等外婆醒了,有你好果子吃,我们还会把你做的事情告诉其他人,你这辈子都回不了乡下!你会像你妈一样,变成过街老鼠!”
说话的是最小的一位表姐。
她的这些表姐小小年纪就辍学了,一直在社会上鬼混,等到了年纪,就随便找个男人出嫁,所以基本没什么文化。
跟没文化的人,不用讲道理。
“继续扔,除了孩子,全都给我扔下去,他们敢上来一次,你们就扔一次,扔到他们不敢来闹事为止。”
时婳的声音很轻,语气也缥缈,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惨叫接二连三的传来,剩下的几个人拉着孩子连滚带爬的跑了,不敢继续逗留。
走廊转眼就恢复了平静,几个保镖拍拍手,十分解气,早就看那群人不顺眼了。
时婳的嘴角弯了一下,“待会儿警察要是来了,你们记得说你们是霍权辞的人。”
好一招借刀杀人啊,偏偏几个保镖还不能反驳。
打着总裁的名号在外面干坏事儿,真的好么?
总裁会不会活剥了他们?
他们不敢想,简直欲哭无泪。
“时小姐,主治医生有话和你说。”
恰好有护士走了过来,在她的面前说道,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敬佩。
对待奇葩亲戚,就该那样!
时婳点头,去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应该是关于外婆的病情吧。
“时小姐,肾源还是找不到,我们已经联系了隔壁几个城市,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们会随时通知你,但是也请你做好心理准备,老人家的身体可能撑不了那么久,而且前面还有人在排队。”
时婳低头,放在面前的双手缓缓握紧。
“我外婆的直系亲属可以换肾么?”
如果可以的话,只要给钱,那些人肯定愿意的。
主治医生的脸上有些为难,最终还是说出了一直隐瞒的真相。
“时小姐,你外婆的血型非常特殊,是罕见的rh阴性血,这种血型在全国都很稀少,就连输血都十分紧缺,更别提换肾,你的那些亲戚里有这种血型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输错血,会导致器官衰竭甚至死亡。”
时婳没说话,小时候乡下组织过一次体检,确实没人是这种血型。
“时小姐,我本来不想把这个真相告诉你,我想让你抱着一丝希望,但是你外婆的血型太特殊了,所以请你随时做好准备。”
时婳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沙哑着嗓子,“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
出了办公室后,她看到几个保镖正在跟警察解释,知道他们是霍家派来的,警察果然没有过多追究,离开了这里。
“推我回去吧。”
她对身后的佣人说道,身体十分疲惫。
这一晚,她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是外婆抱着她在田埂间奔跑,一会儿是妈妈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将床边的灯打开。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梦见那个女人了,关于她的记忆,也无比的模糊,只知道她在一个中午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再然后就是听到她死亡的消息。
外婆抱着小小的她,亲自去村口把骨灰盒接了回来,没人告诉她妈妈是怎么死的,村里关于妈妈的流言本来就很多,大家都在猜测,妈妈是被那些富太太活活打死的。
但是她不相信,后来她很多次问外婆,结果外婆也不清楚。
她对那个女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头也不回的跟着几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离开,大家都说那是她的金主,说她放荡。
时婳眨了眨眼睛,她得到的母爱少的可怜,却也知道,那个女人是爱她的。
那几个黑衣男人戴着墨镜,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她追上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他们脖子边的刺青。
一条抬高脑袋的眼镜蛇,那个图案像一根手指那么长,她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这么多年,她再也没有见过有那种刺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