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冲她们笑了笑,“有劳两位嫂子了。”
挽雪别开脸,不答话,朝云开了口,“姑娘说哪儿话。侍候您是我的福气和本份,说什么谢与不谢的。”说着暗地里扯了挽雪的袖子。
挽雪忍下心里的不满,也笑道:“是呀,老爷和姑娘虽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可兄妹间的感情比真正的一胎同胞还要亲厚。我和朝云可羡慕呢。”
一旁的玲珑目光凶狠地瞪了过去,在心里骂道:“咱家姑娘都还没嫌你个低贱的通房的身份,你倒敢嫌弃我家姑娘庶出身份来了。可恶。”
沉香却猝然开口,问挽雪,“挽雪姐姐,不知这个时候可烧有热水?我们还要侍候咱们姑娘洗澡。”
挽雪望她一眼,“这天气寒冷,咱们府上都是三天才洗一次澡,今晚并没有准备太多热水,不过刚才我已吩咐下去了,会让他们多烧些热水的。”
“那就多谢挽雪姐姐了。”
沉香又道:“那一定要多烧些哦,周妈妈还有我们几个都好多天没洗过澡了。”
挽雪面有难色,“这个---”
沉香挑眉笑问:“怎么,姐姐不方便么?”
挽雪摇头,道:“我没料到姑娘会带这么多下人过来,下人房早已住满了人,也挤不下了。今晚只能让姑娘身边的人屈就到后院侧屋洗澡了。”
侧屋?不是专门的澡房?
沉香几人杀气腾腾地瞪着挽雪,似要把她生吃。
沉香望向知义,语气恭敬地道:“奴婢记得姑娘在信里就写得清清楚,会带一个妈妈,六个丫头,两个粗役。将军府这么大,难不成姐姐连这几个下人都无法安顿么?”
知义瞟了挽雪一脸,似有不悦。
挽雪似有委屈,“前阵子老爷只让妾身收拾屋子,还真把姑娘身边的下人给落下了。请老爷责罚。”
“算了,你去把成妈妈叫来。”
“老爷,这么晚了,叫成妈妈来做甚?”
知义再度瞟她一眼,挽雪被他看似平淡的眸子盯得心头发冷,连忙强笑一声道:“老爷稍等片刻,妾身立刻把成妈妈叫来。”
等挽雪走后,知义对如晴无耐道:“祖母也真是的,怎么给我送了个这么不懂规矩的丫头。”
如晴捂唇笑道:“这与奶奶有何干?奶奶原来的目的只是让她们侍候哥哥的生活起成,哥哥倒好,居然让她们管起家来了。”
一旁的朝云脸色难看起来,又缓缓低了头,一言不发。
知义被堵得半晌无言,末了苦笑道:“是了,我孤家寡人一个,府里头也没个得力的管家,便让她们两个代为管制,如今可好,弄得一踏糊涂。她们本不是管家的料,如今弄出这么大的漏子,倒是我的错。”
如晴笑道:“等***后娶了新嫂子,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边关战事从来到没消停过,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娶上妻子。算了,这些事以后再提。时侯不早了,妹子早些歇下,明日里我若有空,带你去城里转上一圈。”
知义嘱咐让如晴早早休息,另外再留几个丫头下来给她使唤。
待知义走后,如晴便狠狠洗了个热水澡,舒服地泡了会澡,这才上床就寝。如晴睁眼对沉香道:“你们也累了,早些歇下吧,今晚就不必再守夜了。”
沉香摇头,“那可不行,万一姑娘夜间起床要出恭要喝口水这可怎么办?”周妈妈也觉沉香说得有道理,便让如晴安心睡下,她再与丫头们重新排值夜名单。
如晴睡意确实来了,闭上眼,很快就进入梦乡去。
如晴睡下后,沉香开始吩咐丫头们整理还没整理好的行李箱笼,一些被吩咐来打下手的将军府的丫头们见她们忙而不乱地弄着,却不知该打哪下手,因为,刚才被吩咐过来侍候的丫头全被知义狠狠斥责了一通并还赶出了内院,发配到浆洗房去了,这才让她们感受到,老爷对这位庶出的妹子,可是不一样的。万万不能怠慢的。
可是,如晴带来的丫头做事却是滴水不漏,有条不紊地做事,她们有着无从下手的感觉。为了怕被指责成不做事只知偷懒,只能听命于眼前这个看着好生严肃的妈妈的吩咐,不时来回跑路,听从吩咐,给姑娘准备夜壶、啐壶,暖壶,还有洗澡用的浴桶,及打扫院子的扫帚抹布等器具。
忙活了好长一段时候,将军府的几个丫头被累得够呛,望着好一通忙活的,扫地的扫地,抹桌椅的抹桌椅的一干人,纷纷在心里道,“京城来的下人就是不一样,做事居然这么俐落。排场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