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诗雨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圆脸蛋,尖下巴的女孩。头发披到耳后,眼很小却完完全全洒出心底的纯洁。
“夏儿!”宜佳喊她一声,忙请进屋。夏儿粗略看过屋里的陈设:“诗雨姐姐,你怎么不和那个男生一起回家了?是不是分手啦?”夏儿心直口快,开门见山,苟诗雨脸上渐渐僵硬,好像水分被蒸干。“哎呀,你说什么呢?是我学习太紧张,他,他怕影响我,所以,所以……”
“噢,我看诗雨姐姐根本不喜欢那个男孩子!”这话说得苟诗雨心头一惊,慌慌张张关上门,脸色暗淡,目光散乱,呼吸时快时缓。她心想,如果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喜欢胡御风,是不是可以找回一点面子?
想罢,苟诗雨回答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我说嘛,佳姐姐一点也不懂藏藏掩掩之类的。我随便一说,你便承认了。”夏儿说完便“咯咯咯”地笑了,目光直射间又带几分弯折与掩盖,但始终透着完完全全的亮光。夏儿又接着说:“诗雨姐姐其实也露出了不喜欢他。若是喜欢,以诗雨姐姐的性格又怎么舍得让‘白马王子’就这么疏远了呢?”
那“白马王子”四个字真让苟诗雨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
“哎,诗雨姐姐,我看那男孩儿对你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噢!这么真诚的男生,你若是不要了,多可惜呀!”夏儿脸上略带醉意泛起微亮,透出熟透果子的害羞,又如荷花在阳光下低头,似乎捉迷藏被第一个捉住;似乎阴谋暴露。
“怎么,你是不是对他……”夏儿的反应让苟诗雨非常紧张,于是马上试探地问道:
夏儿一听“咯咯咯”地笑了:“怎么会,我是看上了另一个!”
“另一个,哪个?”苟诗雨惊讶地问道。
夏儿凑到她耳朵边上悄悄地告诉她:“邱诚!”
人墙排好,门将弯腰,把球放在草坪上,邱诚后退几步,弯下腰,起跑,助跑,支撑脚踏在球左侧与之平行,外脚背支持着身子的重力,脚掌微微提起,右腿摆到最大,打门,球进啦!打在横梁内侧弹进网窝,球门震得剧列摇晃。他张开双臂绕场奔跑……
只有当他自己享受足球的时候,他才有应该有自信,才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相信有一天所有人的目光会集中在他身上,看他表演,看他征服一切。
他当然不知道的是,这时候有一段感情已经开始悄悄萌发。
文涛迟到了。
当他走进教室里,李安国已站在讲台上。
“站住!”李安国吼了声,文涛正往前走,吓得停住脚步。
“干什么去了?”这一句把文涛问蒙了,他含糊地回答:“起晚了。”
“起晚了是理由吗?“李安国继续追问。文涛望他心想:这小白脸也挺幽默的,这不废话吗?,起晚了不迟到还能早来呀?
正想着又听见李安国说道:“归根结底还是思想问题,思想摆不端正。”
靠,照你这么说,思想摆端正了,敢情大半夜一踹被子就来了?文涛暗想,被李安国打断思路:“去把凳子搬到讲台边上,站一上午!”下面开始传来小声的哄笑,文涛咕喃着去搬凳子,又听见李安国急躁的声音:“惩罚不是目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改,都惩罚到这份上了,还不改,哎!”他脸上的皮都皱到一起,像洗耳恭听完晾干没烫平的衣服。
下课后,文涛与徐子丹爬到树上,残存的雨水混着泥土和树阴争抢地盘,阵旧的教学楼笼着一层黄褐色,瓦片上的裂纹伴着寒气,仿佛让人听到清脆的断裂声。瓦片间阴寒的水泥缝仿佛巨大的蛛网,套在办公楼上。
“怎么主任室不在一楼呀?”徐子丹望着不远处的办公楼,他一只手捂在膝盖上,一只手抓紧冰凉僵硬的树枝。
“为了管咱们方便呗,要是在一楼还得上楼。”文涛一只手抓着树干,一只手搂着徐子丹的肩膀,望着主任室贴满窗花的玻璃回答。“咱们买的足球,应该就躺在里面吧!”徐子丹回头看了看文涛,文涛点点头。
“那要是没有咱们买的,你就捡个好的,啊!”徐子丹急忙交待着。
“嗯!”文涛心不在焉地回答。
“哎,不对,不是说好你偷的吗?”文涛这才反应过来。
“算了,看这片叶子。仍下去正面朝上你偷,反面我偷。”徐子丹说完用手一掐,叶子飘飘扬扬地落了下去。
“到地喽,到地喽。“徐子丹说完跳了下去,一看是正面朝上便站在那笑。文涛跳下来一看是正面朝上,立马弯腰找另一片儿。
“行啦,就这一片儿啦!”徐子丹不屑地说道。
文涛再回到树上,然后跳到二楼,打开主任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桌子罩着咖啡色的玻璃,隐约可见陈旧的报纸和崭新的照片。精致的笔筒旁边是带有豁口的水杯。白色显示器,黑色键盘旁边棕色的橱子上堆满和球拍。橱子和请架之间还夹着没气的足球。
文涛走进去,冲着要安国的桌子轻轻说了一声:“主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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