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雅,她好美,是那种古典的美,穿上古代公主甚至仅仅宫女的衣服,都可以使一个刚考上状元的年轻英俊书生从高头大马上陶醉得摔下来。而她却穿着极具青春时尚气息的现代衣着,她的笑就是仙境,她自己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如果我可以一直和她在一起,但这漫漫的求学路……
今天有人问过了我能适应这不可改变的现实了吗,我是那样的渴望改变自己,以便适应环境,好怕被毁灭!我要证明我自己可以成功,可以照顾好雪雅!
正想着,雪雅起身要离开。今天邱诚又让家里的车接王雪雅放学。他急忙冲上去帮雪雅背包,然后跟在她后面一路走到停车场。
车子在马路上缓缓驰过。
“雪雅姐,你知不知道欧亨利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啊,说呀,欧亨利一开始不知道自己该起个什么样的笔名,但他已写了一部短篇小说,他拿着稿子去了出版社。编辑一看,‘呦,不错,谁写的?我写的,噢,你写的,哼,厉害呀!’于是欧亨利这个笔名便有了。”
雪雅听后“咯咯”地笑了:“那‘雨果’呢?”
“雨果,雨果……,”邱诚想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说啊,这个雨果特别想当个作家,于是他便手指苍天,‘天,我要当个作家,如果可以,请下雨’。刚说完,那是电闪雷鸣呀,顷刻间大雨倾盆,‘雨下了,果然下雨了,我可以当个作家了,耶!耶!耶!’于是便有了雨果这个名字!”雪雅听后又“哈哈”大笑,她知道是邱诚现相的,感慨邱诚还真是挺机灵的,其实这样的男朋友也不错。只不过他脸上的痘痘太多了点,可是听说男生长大一些以后,痘痘会下去的。王雅想着,干脆继续考一考他,于是说道:“那,巴尔扎克呢?”
“嗨,小字辈的咱不提他,说个中国的吧!老舍这个名字,说呀,舒庆春呐,老舍不是原名叫舒庆春吗,他总是忙着写作,也没空管孩子。有一天,他儿子说‘父亲,我要去远行,再也不会来了,我要去外地谋生’。老舍一听老泪纵横,但他也留下住儿子。于是他便开始叫老舍,意思就是,儿子我老啦,舍不得你,你快回来吧!”
“还有吗?”雪雅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嗯,说说李白吧,李白呀,他跟一女子相好。有一天他去这个女子家中,在窗口,见她与一个书生在幽会。李白推门而入,女子将书生藏入里屋。李白问‘你和谁在一起?’‘没有,我一个人。’‘哼,屋里有个小白脸吧!我要记住这个耻辱,从今以后我就叫李白!我要写诗,我要出名,我要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小白脸!’”邱诚说完,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刘雷也上了晚自习,他父母最近非要刘雷练胆儿,晚上让他自己骑车回家。夜,仿佛天地间突然多了黑色的空气一般,摸不到嗅不到,不见其动,只望见漆黑一片,路旁的花草,仿佛闷的透不过气来。徐子丹蹲在路边上。刘雷骑着车子哼着小调慢悠悠的从马路上驶过,徐子丹突然压低了嗓音:“刘雷——”
刘雷听见有人喊自己便停下车子四处张望。徐子丹突然杀了出来,举起铁棍冲向刘雷。刘雷一见吓得腿软了,整个身子的重心转到一边。徐子丹抡过去,正好刘雷一歪没抡到。由于用力过猛,徐子丹险些摔倒,他扶住刘雷的车子。刘雷灵机一动,猛拽了一下车子,肆机站起来,而徐子丹打了个踉跄。刘雷推车子没命的逃跑。跑出几步,慌慌张张跳上车子,玩命的蹬。徐子丹勉强站稳,见追不上他,抄起铁棍甩了过去。铁棍从刘雷的耳边划过,吓得刘雷一身冷汗,更加拼命的蹬着自行车。
这时候,邱诚家的车停在了刘雷的面前。车窗摇下,刘雷看到了邱诚跟王雪雅坐在里面。
“刘雷,刚才,好像有人要打你?”邱诚有些得意地说道。
“没,没有吧!”刘雷说着,马上推着自行车往前拼命地跑着,然后跳上车跑掉了。
回到家,父母还问刘雷,要不以后还是接他吧,好像确实有点晚了。刘雷点点头,他的腿有点发抖,有些害怕。他愈发的感觉不安全了。不是自己的身体不安全,而是自己的未来那么的不安全,那么的难以掌握。命运就像一片云,和天空相比多么渺小,但当它遮住太阳的时候,一切都将变为昏暗。由于对未知的恐惧,刘雷只能努力学习,除此之外,毫无他法。当初入学的造假事件,还有现在徐子丹莫名其妙地针对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刘雷越来越想不明白,但他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一种来自未知未来的恐惧充斥着刘雷的脑海。甚至像潮水一样漫过了“现在”这个时间界线,流向过去,过去的一切仿佛都像未来一样不可预见充满恐惧与迷茫,而“现在”这个时间段,像在空间与时间交错相连的网中流下的迷失与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