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屁!”
苏晴吓得一哆嗦,顾小小继续说道:“这东西会让你产生幻觉,就是睁着眼睛做梦,还会产生依赖,离了它就会像个二百五一样浑身抽搐,控制不住的打喷嚏,流口水,慢慢的人就会越来越瘦,最后瘦成旗杆儿,最可怕的是它会让你变成一个没有人性的疯子,一旦成瘾根本戒不掉,会砸锅卖铁,卖爹娘,卖媳妇,卖孩子去换那么一口,你想变成那样么?”
苏晴摇头。
苏九凉揽住顾小小的肩膀对苏晴说道:“你嫂嫂说的对,以后再不许你碰这个东西,知道了么?”
苏晴乖乖点头回道:“知道了。”
“我与你嫂嫂先去前厅,你收拾收拾也过去吧。”
苏九凉说完就揽着顾小小的肩膀走了,而顾小小走到半路还犹觉心中愤愤难平,作为一个一百多年以后的人,她从没有温度的书本上回看这段历史依然觉得沉痛,晚清的鸦片战争,《马关条约》,《辛丑条约》就算隔着一百多年的历史长河顾小小也不能将自己置身事外,何况她现在正置身其中。
顾小小问道:“鸦片把人变成了鬼,变成了没有人性的行尸走肉,这种祸害人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人禁止它?”
苏九凉叹了口气说道:“道光十九年四月,林大人曾经在虎门海滩当众销毁近两万箱鸦片,他因为销烟,抗英成为了英雄,但是道光二十年,他却也因此被贬为罪臣,被判流放新疆伊犁五年。”
顾小小知道,苏九凉口中的林大人就是禁烟英雄林则徐,他曾写下“苟利国家生死已,*******”的爱国诗句,
林则徐虎门销烟这段历史顾小小在初中课本上学过,英国以“虎门销烟”为借口发动了第一次鸦片战争,打开了大清国闭锁的大门,是中国近代史的开端。
顾小小问道:“既然禁过,为什么还会屡禁不止呢?”
苏九凉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禁?皇上已经下令开始对鸦片征收“洋药税”了。”
“征税?那不是变相的鼓励国人吸食鸦片么?”
“根本不用变相,皇上已经下令,开始在西南云贵两地遍种罂粟。”
顾小小义愤填膺的骂道:“什么狗屁皇帝,打了败仗又是割地又是赔款,还让自己下属去当替罪羊,现在竟然还要拿自己百姓的命去换银子,难怪他短命,这种黑心银子当然有命挣没命花。”
苏九凉连忙捂住顾小小的嘴,“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顾小小也知道,凭她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扭转历史,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她生气也没有用。
顾小小扒开苏九凉的手叹道:“你们这儿的人活着太难了。”
苏九凉说道:“皇上也是为难,打是打不过,禁又禁不了,可是进口鸦片会让大把银子流向洋人的口袋,所以才想要以土烟抗衡洋烟,禁烟令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形同虚设罢了,但是种植本土鸦片也的确充盈了国库,提高了农民收入,征税也让鸦片价格增高,也确实起到了“贫者戒吸,富者渐减”的效果。”
顾小小却不以为意,“呸!意思是“哈,反正抓不完,禁不掉,不如我们用这个捞钱吧。”真是人才,这个腐朽的王朝就像一根枯树干一样,外皮脆,中间空荡荡,只不过是凭着种植鸦片和征收鸦片税强行续命罢了,掌权的人光想着稳固自己的宝座,却不顾百姓的死活,把人命当草芥,早晚要自食恶果,都不用多,我再给它一百年,足够它嘚瑟的了。”
苏九凉揉着太阳穴摇头叹息的说道:“你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顾小小也摇头叹气的回道:“这些话我也就敢在你面前说而已。”
她竟如此信任我?
苏九凉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会为了顾小小这一句话而泛起涟漪。
“在大哥面前你也不敢说么?”
顾小小回道:“我可不敢在他那个老古董面前造次。”
苏九凉忍不住嘴角上扬。
顾小小这一路上光顾着生气了,也没注意苏九凉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肩上,这会儿才注意到两个人离得非常近,苏九凉揽着她的肩膀,姿势亲昵又暧昧,顾小小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不自在,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轻轻错开了苏九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苏九凉莞尔一笑,说道:“你别误会,我这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你我夫妻关系和谐,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才不敢对你不恭敬。”
顾小小乖巧的笑了笑,回道:“夫君苦心为小小筹谋,小小感激不尽。”
苏九凉把顾小小从新揽过去,回道:“娘子不必客气,从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苏晴那边目送顾小小和苏九凉走出翠玉阁之后擦干净脸上的泪痕转身走回屋子从新补妆。
云喜拿起桌上的梳子要帮苏晴梳头,苏晴淡淡的说道:“把这个梳子扔了吧,都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