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来个府兵。
可是毛知县也清楚顾小小的底细,顾小小那五百来人大多都是扛着铁锹和镰刀的普通老百姓,真正能作战的不超过一百人,于是毛知县信心满满的带着自己的队伍布阵到了顾小小安营扎寨的馒头山的山脚下。
顾小小那个慌啊,她哪经历过这个阵仗,于是赶忙叫来李三和大奎商量对策。
说来也是巧了,不等顾小小他们这边儿商量出个办法来,毛知县那边儿却出了状况。
阵营传喜讯,毛知县的队伍被瘟神眷顾了。
鼠疫潜伏期短,一般一到三天,毛知县的队伍里有几个人很早就出现了发热,寒战等症状,可惜也没人在意,等到队伍落地没几天,有小一半的人身上长出了大瘤子,
毛知县这才意识到是疙瘩瘟。
毛知县打算丢下起瘟的人自己跑,可惜行囊刚收拾好他就晕倒了,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手下抬上了山。
毛知县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女儿,毛小姐冒着被传染的风险照料了他两天两夜,可是毛知县看见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怎么还没死?”
毛小姐大概已经习惯了,脸上毫无波澜,她从碗里舀了一勺药放到唇边吹了吹然后递给毛知县。
“呸!”毛知县抬手就打翻了毛小姐手里的药碗,“不要脸的东西,跟你娘那个贱人是一个坯子里出来的脏货,要不是老子看你还有一点用,早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了,你娘就是打那儿出来的,你们母女俩就是天生的窑姐。”
毛小姐就那么坐着默默承受着毛知县的侮辱谩骂也不吭声,面上也看不出委屈像个空心的木偶,顾小小和李安推门进来她才动了一下起身站到旁边。
毛知县倚在软垫上打量顾小小,顾小小也打量他。
与毛小姐相反,毛知县很瘦,头发和眉毛都稀疏枯黄,一双眼睛像柳叶一样细长,眼尾微微上挑给人一种很狡猾的感觉,这种眼型配上他那过于坚挺的鼻子和薄成一线的嘴唇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很锋利的感觉。
“你就是顾小小?”
“是。”顾小小迎着毛知县审视的目光走过去,“我最近挺出名的吧?”
“一个女人太出挑可不是什么好事。”
“恕我说话直,您管的属实有点儿宽了。”
“我这是在哪?”
“馒头山上的李家大院。”
“你们把我和我女儿掳来到底要干什么?”
“你可能误会了,你女儿是自己非要跟着我们的,我们可没强迫她,至于你本人,是你的手下抬着担架把你抬到我们这儿的,我们也很被动。”
毛知县凌厉的扫了毛小姐一眼,然后问道:“她说的是真的?”
毛小姐颤了一下回道:“是,我不想给别人做小妾,我要留在这里等王炽哥哥。”
“贱人!”毛知县抬手就给了毛小姐一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