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蝶芬的案子

出事那天我听手下姑娘说蝶芬吃了洋药快要不行了，于是我就赶紧让人给她灌绿豆水，可是她牙关紧闭不肯喝，我情急之下就用鸡毛掸子打了她几下，至于到底打了几下我也记不清了，大人明鉴啊！我们金花班从来没有虐待过。”

    高胖子目光一转看向顾小小，他嘿嘿一笑，对她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听手下人说，如果他们再晚去一会儿你就被赛彩云手下的人打死了，是这样么？”

    顾小小心道，嘿，原来我的用处在这儿呢！她在心里盘算着该不该落井下石，想了一下又觉得那么干不太厚道，于是回道：“您的手下再晚去一会儿会怎么样我也不能未卜先知，起码我现在还没死，大概是我命不该绝吧。”

    高胖子眯着眼睛看顾小小，眼睛里满是威胁的意味，“他们为什么打你？”

    “私人恩怨。”

    高胖子继续问道：“是不是赛彩云逼你接客？”

    “您这是诱导性询问，我选择拒绝回答。”

    赛彩云转头看了顾小小一眼，她好像对于顾小小没有趁机推她一把很是惊讶。

    顾小小不是可怜赛彩云，她没那么圣母，只不过她不知案情真相不想恶意揣度，赛金花到底有没有虐人致死她不知道，但是她跟她之间的确是私人恩怨，她们之间的过节可以私下解决，没必要闹到公堂上，何况一码归一码，蝶芬的案子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她知道自己一句话可能就会让赛彩云锒铛入狱，所以她更不能乱说话了。

    高胖子很生气的钳住顾小小的胳膊问道：“你知道撒谎的后果么？”

    “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撒谎的后果所以才不敢撒谎。”

    “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难道大人要严刑逼供么？”顾小小已经在考虑要不要认怂了。

    “本官只是想让你说实话。”

    “大人，我这个人怕挨揍，特别怕疼，您别对我用刑了，要不然你想让我说啥我就说啥，您说一句我学一句，保证一字不差。”

    “我要你说实话！”

    “那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你看这人，多难伺候。

    顾小小无奈的耸了耸肩。

    “很好，那就先打你二十大板，我看你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一个狱卒提了板子来，另一个狱卒掐着顾小小的后脖子把她摁在地上，板子还没挨在顾小小的屁股上她就已经瑟瑟发抖了。

    这和跟人干架不一样，跟人面对面互殴的时候你不知道他会打你哪里，也不知道哪里会疼，而且一反抗起来光想着怎么让别人疼了，自己挨了揍也不会觉得疼了。

    这样挨揍就不一样了，你提前知道哪里会疼，那种恐惧感更强烈百倍，何况不能反抗，只能硬挨，这真是要了顾小小的命了。

    顾小小抖得赛彩云都有点儿于心不忍了，“你真没必要为了我这样。”

    “我呸！为了你我还真犯不着这样！求求您快闭嘴吧，别给我心里添堵了。”

    赛彩云磨牙凿齿的说道：“顾小小，你真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