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暖棚的人也去捐款,当他们小心翼翼的摸出三五个铜板,说今年冬天日子最好过时,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唏嘘。
一个十来岁的小子牵着一个五六岁小娃过来捐了十文,登记的人问他住在哪里,他骄傲的说在城西,“颜家的老板说会帮我们在城西选一处大杂院住进去,以后会给我们寻些活干,我们就住城西。“
登记的人笑了笑,给他们登记了上去。
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外面开始传颜沐安一朝梦醒,继承了其母怀襄郡主的大义,颜家人也是有良善的商人。
“想当初王妃堵上怀襄郡主的功绩嫁给永安王,这桩婚事我是不看好的......”
“许是怀襄郡主在天有灵不忍看着偌大的家业就这么毁了,于梦中提点了王妃也说不定......”
“总之王妃一朝梦醒也是好事.......”
二两小酒下肚的无聊人还编排了一出颜沐安梦遇亡母的姑娘,说的有板有眼,如亲眼所见,愣是给颜沐安塑造了一个迷途知返的人设。
这些传言又到了达官显贵的嘴里,一个个都笑了,很快有人直言不讳的指出颜沐安是在变相卖官位,说现在进永安王府的大门没有万两银子打底是进不去的。
有人痛心疾首,觉得威仪赫赫的永安王居然任由一介妇人摆布;也有人觉得颜沐安此举另有深意,想她自己有整个郡主府作为嫁妆,家资雄厚,又何必要去赚这个银子?
十有八九是王爷受益!
“老夫早就说了,哪里皇上穷国库穷朝臣富贵的道理,物极必反,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国库没钱要如何养兵,兵不强马不壮又如何守护疆土,难道要任由国土被天圣一点点的全数蚕丝殆尽?”
好在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六,再上一日的朝就要开始休沐,要不然这些朝臣非得要在朝堂上吵翻天不可。
外界的议论传到了花管事的耳朵里,花管事不许任何人将外面的消息传到他们王妃的耳朵里,生怕会刺激到王妃,再说了,这么多年了,他们王府何时这么富贵过?
“花管事,吴账房说他不行了,说他头晕眼花要歇息一日,我瞧他手上都起了泡。”
来传话的小厮感觉做梦一样,账房的手那可是拨算盘拨出来的水泡啊,这几日每日都有银子来,一来就要清点做账,“昨晚吴账房都是后半夜才躺下的。”
花管事痛并快乐的,府中的库房从来没有过那么多的银子,别说下面的人,就是他都感觉在做梦。
“让吴账房歇一个时辰就行,到年三十之前每日都有人要来,今日事今日毕,要不然明日堆积起来更难,实在不行把咱们府中以前那个老账房请回来搭把手。”
谁能想到,他们王府居然还有这一日。
花管事再一次交代府中上下闭嘴后颜沐安愣是对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抱着暖炉喝着热茶看兄弟两个操练,要不是考虑做戏不能太过赤裸,雍显也是逃不掉的。
此时有丫头来报,“王妃,福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