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十根手指头尽数绞在一起,眼巴巴的模样,让男人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可以。”
鬼使神差的,他抢在林清商之前应了声,英俊的眉眼里多了分温和。
“可妈妈……”
他挑眉,摸了摸他的小光头,“爸爸带你去。”
“耶!”
小不点几乎跳起来,若非手术过后身子仍虚着,此时怕都扑到男人怀里高呼万岁。
傅景年任由他闹,难得瞧见孩子开朗些,便懒着他靠在床边,沉沉地道,“你不是喜欢飞机么?等你再大些,爸爸带你去学怎么开飞机,你太爷爷养着的那架,怕是快生锈了。”
父子俩坐在一块,吃饭时动作相差无几,林清商在一侧看着,心口不知怎的有些酸,眼眶差点便红了。
闹够了要睡时,小不点开开心心躺在床上,也不用人伺候。
林清商瞧见他开开开心心的模样,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次手术也算因祸得福,凉凉的性子,是真开朗了太多太多。
她收拾了准备睡在旁边那张床上,才发现男人还没走,颀长的身影立在窗边,灯关了一半,此时暗暗的投射在男人身上,五官大多被掩了。她走过去,男人高大的身躯堪堪在她身上投下阴影。
“时间不早了,你要不先回去?”
甫一说完,男人却转过了身,低下头揽了她的腰,唇覆上她的,勾缠着她一起。
滚烫的温度充斥了整个口腔,和外头的霓虹一起,仿佛要炸裂开一半,热烫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住,沿着两人相接的地方飞速蔓延全身。
医院入了夜,四下都安静,单人病房里只有已经熟睡了的孩子,男人动作越发大胆,将她压在墙上便动手去扯裤子。
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牛仔裤包在臀上,男人使了些力气,林清商立时感到身后一凉,惊诧地爬下他身子。
“不成……”
“凉凉在,被他看见……”
男人动作微顿,将下巴抵在她肩头,本也是想吻她解解馋,没料到她从浴室里出来时,脸颊泛红眉眼声波的,一下子便忍不住。
深呼吸了几下,傅景年仍没松开她,瞧着嫣红的唇又凑过去亲了几口才算甘心。
林清商自是躲,只是没了法子,便将手落在他后背上,柔柔抚过,“过两天凉凉就出院了。”
“嗯……到时你要补偿我。”
“怎么个……”
补偿法。
说到一半,林清商却也明白过来,顿时脸颊羞红,说不出话。
头顶上却传来男人沉沉哑哑的音,“凉凉,找着骨髓了吗?”
她微愕,摇头,“这么多年了都没合适的,他这次手术之后身子应该能好些,你们俩相处的也好,我就想着,只要能救他,什么法子都愿意试。”
哄他讨好他,什么都好。
“医生怎么说?”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男人揽紧了她一些,也不说话了。在深黑的夜里将她抱的紧紧的,哪怕什么也不做,可彼此身上的温度却早已足够温暖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