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
半晌后,终于将烟蒂捻熄在垃圾箱上,神色越发阴郁,“自己的孩子也不照看好……”
傅景年冷哼,莫名的不悦,手指挑着她下巴,凑过去,“医生说你身子也没调理好,娘俩没一个省心的。”
“喂……”
这话说的过了。
林清商偏着头无奈的笑,“我还是很省心的好不好?怀他的时候差一点就要没了不还是生了下来,至少现在他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啊……”
“他活着?”
听见男人微微上挑的语气,林清商怔了怔,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这话有多蠢。
她这不就是在提醒他,自己拿掉了他的孩子,却拼命生了梁少凡的?
“我是说,就是他能生下来挺不容易的,确实我当时身体不好,怀孕时出了点问题,但当时检查没发现毛病……”
“你也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傅景年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扣在她腕上,越来越用力,“四年前六月生的梁凉,你是刚拿了我们的孩子就怀了他,真是不要命了!”
林清商,“……”
她讪讪地说不出话。
“他不是需要骨髓配型么?回头我也去试试,说不准跟他有缘分,能配上。”
某人自顾自做了决定,却把林清商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他,“不用!”
一早就想方设法地偷偷寻了他留下的东西试过,和凉凉配型根本不成功。
“你紧张什么?”
男人眯起眼,越发觉着她不对劲。垂眸打量着她,“该不会,你瞒了我什么事?”
“没有!”
话音落下,她才恍觉自己反应过大,连忙解释,“我们之前、不是参与过自愿捐献么,医院里都有资料呢,如果可以早就通知你了……”
她说不下去,手指却始终按在他衣角上,惹了男人的疑心。
微风轻拂,空气里的烟味渐渐被驱散。
男人身上的薄荷香窜入她鼻尖,和那淡淡的烟草气息融在一起,顺着低哑的音在她鼻尖缭绕开,“身份证带在身上吗?”
“嗯?”
她被撩到头晕晕的,骤然听见这话,半晌没反应过来。
“去领证。”
林清商喘不过气,只觉得手腕被他捏的发疼,便将手放在他胸膛,推拒开,“我、正想找你商量来着。其实领证就是权宜之计,要是……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领完证之后可以再离……”
“离什么?”
她明显察觉到男人的声音低了几度,温暖的空气似乎在瞬间变成簌簌冷风。
“你想好了再答。”
他垂眸,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林清商耳边响起,可莫名的,总带了些危险气息。
她往后退了退,小脸上血色逐渐消褪。
“我……疼。”
指着手腕,傅景年终是缓缓松开,黑眸凝视的地方,已多了一圈红痕。
他轻哼,眉目里是一贯的肆意随性,便撇了她一眼,“疼就喊,闷着嘴尽说些不讨喜的还不如叫大声些。”
至少这样,他还会稍稍心疼。
“知道了。”
“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