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儿原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一说张家的事,周管事便应了下来。
按理说,严家实在不必为了她一个平民百姓去和张家对着干,听了严承憬这些话才明白原来还有这样的内因在呢。
“自和张家退了亲,哥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家阴气沉沉的,我们家老太爷也实在气坏了,亲自拍板决定,从此之后严家和张家再不来往。”
严承憬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转头看看李鸾儿:“自买了你的大虫,我哥就叫人打听了你的事,他倒是蛮佩服你的,只说你一个女儿家比他都要看得宽,他实不该为着别人几句话就钻了牛角尖。”
李鸾儿笑笑:“看不开又能怎么样,这日子还不都是一天天的过,高兴是一天,伤心也是一天,一个人这一辈子才有多少天,照我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理。”
严承憬一挑大拇指:“你这番心胸,倒是比男儿更开阔呢。”
“我家里上有兄长要照料,下有幼妹要养活,我若整天寻死觅活的,他们可要怎么办?你们严家家大业大,不缺银子,老小都不用你哥照料,他自然有资格整日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人啊,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就养成什么性格。”
李鸾儿一句话叫严承憬摸着下巴想了好半天:“你说这话也对,我们家要是穷的不行,我哥就算腿断了也得想门路挣钱,自然也不用伤春悲秋的。”
李鸾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词用的好,照我说,你哥可不就是在伤春悲秋吗。”
严承憬也跟着笑:“这话要是叫我哥听到,指不定什么样呢,说不得有好几个月不理我。”
“管他呢,他这叫矫情。”李鸾儿跟着笑,一边走一边和严承憬说话,这路上倒是并不难挨。
他们这一走整走了一天,到得第二日中午时分便到了苍山县城。
严承憬下马寻人打听了,就和李鸾儿直接去了苍山县衙,他们过去的时候,那布告早叫人揭了,严承憬一见,立马黑了脸,拽着旁边的人一打听才知道,这布告叫那山下的猎户给揭了。
苍山县有个下牙村,村子里多是猎户,世代以打猎为生,那村里的男丁个个剽悍,都是打猎的一把能手,这布告贴出来没几天,下牙村几个最好的猎户商量好了组成一个团队,便把那布告揭了,这几日,那几个猎户正守在深山里打虎呢。
布告没了,不过结果还没出来,严承憬和李鸾儿商量着先不回凤凰县,在苍山县寻个地方住下,待过几天瞧瞧再走。
这俩人寻了一程,找了一个干净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便住下了。
中午,两人在客栈吃了饭又好好的清洗了,待睡午觉起来,便见大街上热闹非凡。
严承憬下去问了一程,再回来的时候,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很是难看。
李鸾儿不由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严承憬先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了,我和你说,下牙村的那几个猎户回来了,死了两个人,其他人都是满身的伤,据说,那大虫厉害着呢,下牙村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户合力都让它伤了人。”
“这不正好。”李鸾儿没心没肺的问:“他们打不住大虫,合该这钱叫咱们赚。”
严承憬奇怪的看了李鸾儿一眼:“我宁可不赚这钱,也不愿意死伤人命。”
李鸾儿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严承憬了,这孩子三观也太正了吧,实在不像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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