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话。
李鸾儿又在庄子上转了转,眼瞧着临近小溪的地方土质也不错,倒是能种花的,这心情就更好了,等看的差不多了,李鸾儿便想叫人回家,却在这个时候,听得马蹄声急急朝这边而来,李鸾儿停下脚步举目望去,却见马方骑了匹小马正挥鞭而来。
“大娘子。”看到李鸾儿,马方跳下马来,一脸的急色:“大娘子赶紧回吧,家里有人……”
不待他说完,李鸾儿就赶紧叫上马冒,又对那官牙一拱手:“今儿就到这吧,你回去帮我打听一下,几时弄明白事情办妥了,我自然给你钱。”
说完,就叫马冒赶了马车,他和官牙坐上马车一路朝京城赶去。
来的时候挺修闲,回去的时候速度倒是快了不少,等李鸾儿到家的时候,便见家里正门大开,有许多人挤在前院,见她进来,那些人赶紧见礼,李鸾儿一时有些搞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倒是马小丫看到李鸾儿赶紧拽着她往里走:“大娘子回来了,赶紧到内院吧,夫人都等急了呢。”
李鸾儿随马小丫进了内院,却见瑞珠瑞芳这两个丫头守在院子里,看到李鸾儿赶紧行礼,李鸾儿摆了摆手就进了厅堂。
这后院的屋子都盖的小巧,厅堂也不大,现在厅堂里金夫人坐在正位上,旁边陪坐了一位穿着枣红衣裳,打扮的很干净利落的妇人,那妇人头发梳的油光水滑,挽了个桃心髻,上面簪了一朵红芍药,又戴了银底镶翠的簪子,一张圆圆的脸上涂了脂粉,显的很白,眉毛细细的描画了,唇上又涂了大红的胭脂,看她的样子,真正看不出多大岁数来。
要数她有三四十岁,看身材也像,可脸上却一丝皱纹都没有,一笑的时候显的那么可亲,可要说她只有二十来岁,那双眼睛中的精明干练却又是瞒不住人的。
李鸾儿不知这妇人是谁,只能对她笑笑,转头又看向金夫人:“夫人急忙叫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金夫人笑笑,一指陪坐的妇人:“这位妈妈姓朱,是京城有名的官媒,这次她上门来就是给你提亲的?”
“给我?”李鸾儿不敢相信的一指自己的鼻子:“夫人没搞错吧,给我提亲?不是给哥哥提亲?”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金夫人笑骂了一声:“你哥哥是男儿,便是提亲,也该是咱们家寻媒人,去女方家里提亲的,哪里有女方向男方提亲的理。”
李鸾儿这才想到如今不是现代,自然不会有女方先开口求亲的理。
她也觉自己莽撞了,就先向那朱官媒告了罪:“朱妈妈久等了,我这才从外边回来,哪里想得到您老来,倒是有些晕头了。”
“无妨,无妨。”朱官媒赶紧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又上下打量李鸾儿:“怪道老爷子急赤白咧的寻我来提亲,我还说李娘子是怎样风致人物,今儿一见可算是开眼了,大娘子果然标致,瞧瞧这长的,真应了书上说的那个叫什么,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实在是叫人爱的不行。”
“您夸奖了。”李鸾儿坐下,叫多福给她倒了一杯茶,她从外边赶回来着实的渴了,喝了几口茶后才有心思去问金夫人:“夫人,谁家来提亲的?”
金夫人笑笑:“还能是谁家,严家呗。”
一听是严家,李鸾儿着实松了口气,她原还在想严承悦向她告白之后就再没有动静了,是不是这人是随便说笑的,现在反悔了,却没想到事隔多日,他竟是寻了媒人上门,看来,严承悦对这门婚事是很看重的,同时,倒也敬重她。
“是啊,是啊,是严老将军拖我上门提亲的。”朱官媒脸上笑的跟朵花似的:“好叫大娘子知道,这严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严老将军可是镇国大将军,严家也是百年的世家,家底丰厚着呢,看中娘子的便是严家的嫡长孙,那位严大公子长的好,又是能文能武的,如今还在工部做着官,难得的好人家呢。”
这媒婆一张口可是能把死的都说活了,今儿李鸾儿也算领教了朱官媒的功力,那夸起人来,真能把人夸上天去,她一边听,一边想着,等将来给哥哥说亲的时候,还是托朱官媒吧,瞧人家这两片嘴,真真的好用利落啊。
“只一样。”朱官媒说到最后,见李鸾儿不为所动,便摊了摊手:“严大公子时运不济,前些年掉下马来,把腿给摔断了,落下些毛病,不过,便是这样,京城那么多闺秀,可是急着抢着要进严家的门呢。”
“是吗?”李鸾儿笑笑:“严大公子这般得人心,怎么到如今都没娶亲。”
朱官媒还在笑:“大公子瞧不上呗,人家一心想寻个绝色的人物,老将军又想寻个能干的,这又能干长的又标致如天仙的人物哪里那样好寻,一拖二拖就拖到现在了,幸好天老天眼,降下大娘子这样的人物,这不是合着心的给严家留着的吗,照我说啊,大娘子和严大公子倒是天作之合,几世的姻缘。”
李鸾儿但笑不语,朱官媒更是加了把力气。
“严大公子可不止这些好处,最大的好处是严家分了家,严大公子得了宅子产业财物分了出来,自己当家做主,大娘子一嫁过去就不用伺侯公婆,自己做当家主母,当真是好福气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