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汉子的饭,每日里提水烧火活计又累又重,要是没有几分力气,怕早就累死了。
等婆子将木桶抬走,李鸾儿才去又掩了门,等她坐到床沿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沉下来,李鸾儿看着严承悦,竟是分外不好意思起来。
红烛映着李鸾儿的脸颊,叫她整个人更显的明艳照人,严承悦微眯起眼睛:“娘子,该安歇了。”
“啊!”李鸾儿才来得及叫出这个字来,就被严承悦拽到床上,红绫绣了鸳鸯戏水的锦被铺开,盖在两个人身上,却听到李鸾儿的惊呼声:“你轻些。”
然后便是红色的绸缎中衣被扔到床下,紧接着便是杏黄绣了牡丹花的肚兜也掉到床下,紧接着,正红色男式袍子也被扔出,枣红的男式中衣盖在袍子上。
百子千孙的帐子垂下,男女喘气呻吟的声音传出,让整间新房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
“疼……”
李鸾儿痛呼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便是男子惊喜的声音:“鸾儿,你,你……对不住,我小心些。”
“你轻些,好疼……”
“好,我轻轻来,鸾儿你忍着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帐内才没了声音,到得半夜时分,才有低低语声传出。
一夜就这么过去,天刚放亮的时候,李鸾儿就听到外边婆子丫头等侯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扭头就瞧见支着头正含笑看着她的严承悦。
李鸾儿伸手推开他,起身拽了件衣服穿上,趿着鞋开了屋门:“都进来吧。”
几个丫头陆续进来,两个丫头捧了银盆,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又有两个丫头各自捧了大大的木质托盘,盘中放了洗脸的香胰子,洗牙的小刷子和青盐,另外就是细白棉布做成的毛巾。
李鸾儿就着银盘洗了脸,扭头看到严承悦坐在床上,一个丫头跪在地上,将银盘高高举起,严承悦一脸平静的洗手洗脸,末了接过毛巾擦干净,抬头的时候,对着李鸾儿笑了一下。
李鸾儿也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脸也洗了擦干净之后,她过去将严承悦抱到轮椅上,才将严承悦安置好,就听整理床铺的丫头惊呼一声:“这……这是……少爷您和少奶奶谁受伤了,要不要奴去请大夫?”
却原来,那丫头瞧到李鸾儿的落红了。
这严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李鸾儿曾嫁过人,是被崔家休出门的弃妇,谁都没指望着她清清白白的,所以,这丫头也没往落红这上面想,只以为是昨天晚上谁受了伤呢。
严承悦低低笑了起来,拿拳头掩在唇上低沉笑道:“没有谁受伤,五儿,将那床单子收起来吧。”
“是!”叫五儿的丫头应了一声,利落的将床单子收了起来,做好这一切,五儿突然间明白过来,猛的转身,惊异的看着李鸾儿:“这是,少奶奶的……”
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全惊着了。
李鸾儿看了严承悦一眼,又想到原身在崔家受的那些个磨难,突然间神色一正:“我有句话告之你们,只是,你们也只听听,出去了谁都不能说。”
五儿最先道:“我们听少奶奶的。”
其他人也如此表示,可是,这些人分分明明脸上带着想听八卦的心思。
“其实,我被休出崔家的时候还是个处子呢。”李鸾儿低头,脸上带着些羞怯:“崔家大少爷是个不能人事的,我在崔家被那一家子当丫头使唤,从未和崔大少爷同房过,说起来,我在崔家那么长时间,和崔大少统共没说过几句话。”
“咳咳!”
李鸾儿才说完严承悦就猛烈的咳嗽起来,严承悦情知事实并不是像李鸾儿说的那样,崔正功也并不是不能人事,他完全是被李鸾儿颠倒黑白的本事给惊到了。
难怪人常说最毒妇人心呢,李鸾儿这坑人的本事也是一绝,她今儿说这番话,明儿怕是弄的整个京城都知道崔正功有毛病,崔家休过的媳妇竟是个处子,崔正功怕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嘲笑无能呢。
不过,严承悦眼中带了几分笑意,李鸾儿这样记仇的性子他倒是真真喜欢啊。
床铺收拾好了,李鸾儿也换好了衣服,坐到妆台前梳妆,严承悦过去拿了梳子亲自给她挽了头发,又挑了些头饰给她戴好。
盼儿这时已经带人从厨房拿了早餐过来,严承悦拉李鸾儿坐下,小两口对坐而食,用完早餐,便各自又整了整衣着妆容,准备去正房给长辈请安问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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