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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帝通过一曲琴音又想起许多以前的时光,似是又回到他初见李凤儿时,再看李凤儿,更觉惊艳心动,这日便再没出永信宫,晚间也是歇在李凤儿这里,便是赵皇后派人相请,德庆帝都大发脾气将来人赶了出去。
到第二日王太后将德庆帝叫到寿安宫相询,德庆帝看到皇后气又不打一处来,当着王太后的面将赵皇后痛骂一顿,几乎叫赵皇后羞愤欲死,王太后原还想问问德庆帝昨夜为何将赵皇后的人责打一顿,见德庆帝这般生气,就什么话都没问,向着德庆帝也说了赵皇后几句,之后也不管赵皇后神情若何,叫她告退出去。
等赵皇后走了,王太后才询问德庆帝为何发火。
德庆帝坐下喝了一碗凉茶消了消火气才道:“赵氏实在过分,她为着好名声就置朕于不顾,更是叫母后位同尴尬,母后瞧着她好似是为朕着想,哪里知道她的奸滑。”
“到底怎么了?”王太后有几分不解。
德庆帝又灌了一口茶,将茶杯重重一放:“她做好人又是捐银子又是扣份例的,叫咱们母子如何?是跟着她也拿钱出来,也扣份例,还是不照她的样子做,咱们要是跟着赵氏的样子办,难免有拾人牙慧的感觉,叫人说皇后贤惠,不只自己拿银子出来,更是劝服太后和官家一起为百姓着想,母后想想,咱们成什么了,咱们要是不跟着她办,又说咱们不关心百姓,左右都是咱们的不是,她赵氏落了好名声,却也是踩着咱们母子出头。”
王太后一琢磨德庆帝这话当真有些意思。
德庆帝一瞧王太后听进去了,使急道:“她要真有心为着江山社稷,为着朕这个官家着想,便该暗中与朕,与母后商议一番,叫母后或者朕出面挑起此事来,这才是她该当的,可她呢……”
王太后点头:“我儿说的也是,赵氏到底是私心太重了些。”
“昨日朕去永信宫,凤儿却暗中交给朕好些药材,说她就是拿了银子出来也许买不到粮食,也指不定叫下边的人贪墨了去,不若拿出些实惠的东西来,又说这药材是朕的,她不要什么名声,只要朕好就是,母后想想,赵氏和凤儿一比哪个才是真心为朕着想的。”
德庆帝一通话说出来,深吸一口气:“朕原就说满宫里边数,真正和朕心意相通的只凤儿一人。”
“我儿。”王太后强笑一声:“哀家也没说凤儿的不是,哀家也瞧着她好,可惜了,她那个出身,不然凭着我儿对她的喜爱,还有她救过我儿性命的功劳,这皇后的位子又怎么轮到赵氏头上。”
“母后。”德庆帝站起身来对王太后深施一礼:“虽然凤儿万事不求,可朕却不想再委屈她了,朕想提她的位份。”
“这……”王太后有些为难。
德庆帝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单子来递了过去:“母后瞧瞧,这是凤儿拿出来的药材单子。”
王太后接过来瞧了许久,最后点点头:“凤儿是个好的,你若是想提她的位份就提吧,哀家不拦着,只是那些大臣……”
一说到前朝大臣,德庆帝又是一阵怒意:“如今各处大旱,前朝臣子不说想法子为朕分忧,反而总是盯着一些小事,实在叫人着恼,不过母后且放心,若是哪个反对的话,朕便叫他想法子解决旱灾的事情,想来,应是没人敢反对的。”
如此,王太后才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就依着皇儿吧。”
德庆帝得了王太后的准许,心情顿时大好,又陪王太后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回万寿宫,一回去德庆帝就叫人拟旨,要封李凤儿为贤妃。
这厢,严宛秀接了管家的事,先便叫人拿了对牌提了银子出来,又亲带着银子去寻李鸾儿,和李鸾儿商议着要买去多少粮食。
两人计议一通,由周管事带人装了三大车的粮食给老宅送去,又将李鸾儿平日里存下的许多果干还有腌制的小咸菜等也搬了好几坛子捎到老宅子里,严宛秀自然也是照价付钱,没有亏待李鸾儿一丁点钱。
等到将老宅的事情处理完毕,李鸾儿就收到李春的来信,并有前方主将送回京的消息,据说李春这次立了大功,凭着一已之力带一小队士兵,将鞑子叩这的主力杀退回去,主将将捷报送到京城,想要替李春求赏。
李春立功的消息才传来,宫中就有了信,据说官家提了李春的官职,又将李凤儿的位份提了一提,李凤儿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贤妃了,册封旨意已下,只差正式册封授宝册金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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