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是……”
小太监早就吓坏了,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啪的一声脆响,银环一个耳光过去,厉声喝问:“哪来的?”
“是,是皇后娘娘屋里的林姑姑给奴婢的。”小太监被这一吓一打什么话都交待了:“奴婢和林姑姑是同乡,林姑姑得皇后娘娘重用被赏了两瓶玫瑰露就送了奴婢一瓶。”
“皇后娘娘?”李凤儿一听顿时冷笑起来:“银环,将他押下去,别叫他出事。”
“是!”银环答应一声,一伸手将小太监的下巴卸了下去,觉得还不保险,便将他四肢关节都卸了,叫他想自尽都没办法,然后提着软成一团泥似的小太监扔到厢房处叫人守着。
“银环,这事你怎么看?”
等屋中就剩下李凤儿、银环和碧桃三人时,她才开始询问另外两人的意见。
“奴想着这位林姑姑怕是有问题的。”银环立时便猜到林姑姑指不定是谁的人呢。
碧桃点头:“遗情霜可不是什么好弄的,据奴所知,这是用南疆盅毒所制,便是南疆那些养盅的人中都没有几个能够制成,林姑姑一个没出过宫的宫人如何得到这东西的?还是说,这是皇后娘娘特意交待林姑姑放到咱们宫中的{?”
银环和碧桃对视一眼,之后又同时问李凤儿:“娘子,这事咱们该怎么办?”
李凤儿摸摸下巴,挑了挑眉:“碧桃。这遗情霜到底是什么东西?”
“遗情霜顾名思议,有遗情之效,但并不是叫人将感情遗忘,这是南疆女子特制出来的情盅,用了遗情霜之人会将情遗留在他第一眼所见之人身上,并且自此之后对那人言听计从,无有违背,说起来倒是极阴毒的东西,只现在南疆人都不怎么配制这种药了。”
听着碧桃缓缓道来,李凤儿微眯着眼睛。一张丽质天成的脸上勾出一个危险却又糜丽的笑容:“银环。你留在这里守着,万莫叫那小太监出事,碧桃,你带着这遗情霜与我去万寿宫寻官家。”
“是!”碧桃和银环两人同时答应一声。
李凤儿起身整了一下衣裳。想了想叫碧桃娶了件天蓝绣了白梅的素雅衣裳穿了。将本来挽着飞天髻的头发拆了。松松的挽了个平髻,又将脑后的头发披散下来,再在头上戴了一朵浅碧的纱堆睡莲并一朵白珍珠的簪子。
李凤儿素喜红裳。平日都着艳色,她的长相又能撑起这样的衣裳来,自然便打扮的富贵华美,叫人见了自觉有一种不能逼视的容光,可今日她这样一着素裳,竟将平日艳色掩住,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态,叫人见了便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意。
低头瞧了瞧,李凤儿又觉有些不太满意,便将衣摆挽起,狠拿的揉了两下,叫衣裳皱皱巴巴的,这才带了碧桃一路奔向寿安宫。
因为李凤儿入宫最早,且德庆帝对她也看中,她所在的永信宫离寿安宫很近,没用多长时间,李凤儿便带着碧桃到了寿安宫外。
可巧在外边当值的是柳木的一个义子,叫什么马柱子,人称小猪仔,这位马柱子见到李凤儿赶紧笑着上前见礼,李凤儿点点头:“官家可在?”
“在,在呢。”马柱子一步上前,小声道:“官家才发了脾气,娘娘若是没有要紧事还是莫要进去的好,刚刚于公公都挨了挂落……”
马柱子的本意是不乐意叫李凤儿见着官家的,就说了许多狠话来吓李凤儿。
可李凤儿却不吃他这一套,直接一摆手:“通禀去吧。”
马柱子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官家的声音传来:“谁啊?”
“陛下,陛下。”李凤儿先前在马柱子跟前还是一副稳当的样子,可当德庆帝的声音一传来,她立时将披散在后面的头发拢到身前,猛的跪在地上哀哀而泣,泪水渐渐将雕龙的白玉地面都打湿了一块:“陛下为妾身做主。”
“凤儿?”
屋内德庆帝当真是很吃了一惊,几乎不敢想象现在在寿安宫外边的是李凤儿。
在德庆帝心中李凤儿向来明艳大方,性子又最是刚烈,就算是遇到再大的难事也没有弯下过脊梁,怎么今日却……跪了下来,且在自己面前痛哭失声?
“进来吧。”吃惊是一回事,德庆帝想到刚刚听到外边李凤儿跪下时那声重响,心里便有几分沉闷,不由的心疼的紧,几步出来站到门槛处去扶李凤儿:“你这是做甚,有什么话就与朕说,做何跪来跪去。”
李凤儿顺势站了起来,跟着德庆帝进屋。
一进屋德庆帝细细打量李凤儿就更加吃惊怜惜她,李凤儿一身素装,发上头面也少的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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