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的是,”赖皮张咬牙切齿的低头认错,瘸着腿去开仓房的门。
姜玉宁闪到一边,看他拽了一下,门没开。
不禁讥诮的冷笑,胳膊腿都好好的,连个门都打不开?
可是赖皮张又拽了一下,这下真看出用力了,还是没拽开。
“薛娘子,这门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里边有人不敢出来?”
“八成有见不得人的事吧!”
姜玉宁也困惑起来,看向了林大娘,林大娘摇摇头说:“我方才出来俩孩子还睡着,没挂门。”“小词,小诗,”姜玉宁一下心慌使劲的又是拽门又是敲门。
刚才只顾着看薛武略,难道有人悄悄潜入了仓房?
她简直不敢往下想,敲了几下没有开门。
林水生走过来道:“嫂子,让让,我来开。”
他朝手心吐了一口,搓搓手,两手扳着门板低喝一声,“嘿!”
门板里咯嘣一声,整扇门被他端了下来。
赖皮张连忙举着火把抻脖子往里边看,姜玉宁一把将他推开,只见两个孩子躺在板床上,她上前摸了一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在肚子里。
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块布料,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感光滑。
她猛然反应过来,回头喊道:“谁在那?”
赖皮张举着火把挤进门,一眼看见了那个包裹,尖声喊道:“果然是你恶人先告状,监守自盗。”
“你胡说,”姜玉宁目色一凛,将仓房的角落都看了一遍。
刚才肯定有人进来了,并且就在这。
是谁?
她忽然看见赖皮张身后站着林王氏,姜玉宁不用细想,直接问道。“林王氏,是你拿的对不对?”
林王氏面不改色,哼了一声说:“你别含血喷人,包裹在你家,你还吵得全村不得安宁。”
“那你怎么会在这?”姜玉宁问。
“我刚进来啊!”林王氏说道,“我跟着大伙过来看你热闹的。”
“嘿嘿,薛娘子这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赖皮张终于抓住了把柄似的,只想趁此机会好生羞辱姜玉宁一番。
“我说你们叔嫂拦着不让进门,原来这里边有猫腻,没想到你竟然真是贼喊捉贼!”
“事情没弄清楚,你瞎说什么?”姜玉宁冷声呛到。
林王氏尖声尖气的说,“保长大人,你可得查清楚。”
又看向外边的村民们说:“大伙说说,我就是看热闹走的近了点,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们是不是都看见我一起过来的?”
她说着心虚的看了一眼林水生。
村民们面面相觑,这黑灯瞎火的谁能注意谁跟谁一起来?
“你嚷嚷什么?”张保长呵斥一声。
姜玉宁给两个孩子掖掖被角说:“有理不在声高。到底是谁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查就查!”林王氏环抱着双臂满不在乎的靠在门口。
张保长举着火把在仓房里看了一圈,能藏人的地方都照遍了。他心里直犯难,现在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这事烫手哇!